翌日,晨曦初上。
軍營之中用過早飯之後,在黃龍的陪伴之下,曹文詔等人卻是前往蓋州軍醫院,去探望重傷未愈的丘名仰。
此間,經過李一鶴的悉心醫治,丘名仰那本因失血過多而泛白的臉色之上卻是多了些許血色。
而因為曹文詔的到來,清冷的病房之中更是多了些許生氣。
“曹兄,怎會是你?!”
曹文詔的突然到來,丘名仰卻是有些驚訝。
“怎麼?丘兄不喜曹某到來。”
麵對丘名仰的詫異之色,曹文詔卻是笑著反問道。
“非也,非也。丘某豈敢,豈敢。”
雖是文官出生,但丘名仰此人卻是有些口拙,加上之前大傷未痊愈,此間的丘名仰卻是愈發的有些拙詞。
麵對此間情況,一旁的黃龍卻是笑了笑道。
“丘大人,曹將軍卻是此間奉旨前來,督率陷陣軍與我靖海軍一同作戰!”
對於此間黃龍的解圍之言,丘名仰卻是投之一笑,繼而卻是道。
“曹兄此間前來,卻是大善!想當年,曹兄跟隨袁督師身旁,一路殺伐,卻是戰功赫赫,謂之為大明第一良將是也,此間曹將軍能來,想來攻占耀州,卻是愈發的水到渠成啊!”
“丘兄,這許久不見,卻是生分了,什麼大明第一良將,曹某豈敢居之......”
......
卻說眾人一番客套之後,卻是進入正題。
當聞聽丘名仰細細道來之前之事,曹文詔卻是微微有些眉目緊蹙。
“以此道來,這耀州守將塔襲卻是一人物了!”
“何嚐不是,想來此間攻取耀州之戰必是一場惡戰啊!”
黃龍卻是感慨道。
而此間曹文詔卻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片刻無言,一時間整個房中靜的有些可怕。
片刻之後,卻是黃龍打破了這一場沉寂。
“曹將軍卻是有一番思慮否?”
“然也。”
聞聽此言,曹文詔卻是點頭稱是。
“曹某卻是突然想起,這塔襲所屬那都是正藍旗旗主莽古爾泰的部族,曹某來之時,卻是聞聽京中時有傳言,說是這莽古爾泰為後金之主皇太極所忌,已然被皇太極軟禁於盛京偽都,如此看來,卻是。”
曹文詔的話並未說完,卻是再次引起了一陣沉默。
“曹將軍所意,卻是。”
不多時,當丘名仰似有所思,欲要開口言及之時,卻是被曹、黃二人一同打斷。
“不可說,不可說。”
麵對二人異口同聲之言,三人卻是相繼一笑。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若是善加利用,卻是一大助力哉!”
“黃將軍此言大善,我等還需好好籌劃之事,攻取耀州迫在眉睫之間,當需盡早決斷。”
曹文詔卻是出言附和道,隨即又道。
“丘大人此間重傷未愈,我等卻也不多打擾,此物乃是曹某在遼東時,得一友人所贈千年人參,此物大補,丘兄重傷失血過多,此物卻是養血之大物也!”
“這,曹兄,此物實在貴重,丘某卻是萬萬不敢收受之。”
麵對曹文詔遞過來的這千年人參,丘名仰卻是連忙擺手。
眼見於此,那黃龍卻是笑道。
“丘大人,你也莫要在如此,此乃曹將軍一番心意,何況丘大人本就需要此物,二位莫要此般推脫,若是不然黃某取過便是。”
對於自家主帥所言,丘名仰卻是也不再推脫此般,畢竟再推脫下去,卻是讓人家也會有些難堪,何況曹文詔前來看自己,卻也是一番真心實意,要知道但凡這些血氣武將,那是最為重情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