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有一事你務必緊記於心,礦業者,關係帝國命脈也,商業者,亦是關係帝國之盛衰,汝所牢記的便是,我大明帝國倡導合法商業,但對於無視我帝國法度,肆意而為者,絕不姑息!”
“臣記下了!”
“對了,有一事你且附耳過來。”
突然間,朱建卻是將吳甡喚到耳旁,與其附耳幾句後,吳甡忙是點頭,繼而卻是轉身離去。
......
鎮北關。
皇太極率部已然於昨日到達關外,翌日,和碩親王濟爾哈朗率關中大小官吏出城迎接。
“濟爾哈朗,關於德爾格勒的喪事情況如何?”
待到稍作安歇,皇太極卻是問起關於給德爾格勒舉辦喪事一事。
“大汗,已經按照您的吩咐,以貝勒之禮葬之,並傳召諸部首領以及各旗將士,外帶那些俄羅斯人也一同在列。”
“如此甚好,多爾袞那廝想借此毀我聲譽,本汗卻是讓他白日做夢!”
“大汗所言極是,多爾袞叛國逆賊,當是人人得而誅之!”
說道此間,濟爾哈朗卻是有些口是心非,隻不過極力掩飾之下,一般人卻也察覺不了,在他濟爾哈朗看來,多爾袞殺害德爾格勒嫁禍皇太極雖是有辱身份。
但是身為後金之主,為了與外人之間的交易,卻是不惜關押重臣,殺害知情將士,所作所為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隻不過濟爾哈朗自從打算跟隨皇太極以來,卻也根本回不了頭,因為在他臉上已然赫赫烙上皇太極的印記。
皇太極能為後金之主,自然也非常人,麵對著濟爾哈朗臉上一閃而過的怪異,他卻是並未過多在意,皇太極明白,哪怕濟爾哈朗對自己的行為再怎麼異議,卻是絕對忠心不二的。
“對了,俄羅斯使臣如今可還好?”
“一切安好,昨日喪事之後,那俄羅斯使臣團團副侯爵戈洛文卻還借奴才的口,已向大汗表達無上的敬意!”
“哦,戈洛文侯爵?好了,濟爾哈朗,吩咐下去,今夜於府中召開宴會,邀俄羅斯使臣團前來參加。”
......
夜色彌漫,塞北的夜,顯得格外清冷。
此間鎮北關內,皇太極正舉辦宴會,邀請來自俄羅斯帝國的客人。
“來!為遠道而來的客人幹杯!”
“感謝無上的大金國大汗陛下,受到您的邀請,我們非常的榮幸,希望借著這杯酒,讓我們的友誼之花長存!”
伯爵斯特洛甘洛夫雖是使臣團團長,但是並不會滿語,而戈洛文則是不同,其早年遊學歐洲之時便以博學著稱。
後來俄羅斯帝國開辟遠東領地,戈洛文卻是開始接觸蒙文、漢文以及滿語,故而此間俄羅斯使臣團代表講話的卻是侯爵戈洛文。
“幹杯!”
“......”
酒過三巡,宴會之上的氣氛已然到達了頂峰,要說這些打小喝著烈酒在寒冬中度過無數個夜晚的俄羅斯人,相比後金人似乎是酒量更勝一籌。
本來還想趁著俄羅斯使臣有些微醺之時再談關於火器之事,以獲得最大利益,但是眼前所發生的,卻是讓皇太極不得不改變之初的想法,而是開門見山道。
“侯爵大人,聞聽俄羅斯帝國盛產火器,如今這鎮北關外大戰在即,不知侯爵大人答應的東西可是帶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