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睡著的東歌沒有什麼大事,樓重熙剛剛緊張的心也就稍微放鬆了些,夜漸漸的深了,月兒爬的更高了,漸漸安靜下來的主城裏依舊花香四溢。
東歌的繡房裏忽明忽暗的燭光搖曳著,樓重熙就這麼守在東歌的窗前,看著東歌睡的這麼安詳,呼吸平和,喃喃道,真是個傻丫頭。
一點都不懂的保護自己,這樣子我該有多擔心,如果你出事了,我會不知道該怎麼生活下去的,現在我的生命裏不能沒有你了。
大概天蒙蒙亮的時候昏睡的東歌嗓子因水嗆的有些疼痛,腦袋也蒙的很,有些幹渴,想起來喝些水,卻牽動了守護在她床前的樓重熙。
也許是因為淚了困了,就倒倚在床欄上睡著了,在看到她的重熙哥哥這麼的守護著她不離不棄的時候她的眼淚滑落了出來。
樓重熙感覺到了動靜,就睜開了眼睛,看見了東歌醒來了,隻是問了一句“感覺還好嗎?”
東歌鼻子一酸淚水肆無忌憚的落了下來,想到之前樓湛辰那麼對她,就讓她有些害怕,一言不發的看著樓重熙,含情目裏充滿了淚水,看了那麼的讓人心碎,像是快要被腐蝕掉了一樣。
他伸手環抱住了東歌,拍著東歌的背部溫聲細語的安慰道“不要怕,我一直都在,我會一直都保護你的”
東歌說不出話來,隻是不住的在樓重熙的懷裏點著頭,她分不清此刻掉落的是恐懼的眼淚還是幸福的眼淚,總之她的心裏滿滿的都是感動,取代了之前的恐慌和害怕。
東歌在樓重熙的懷裏好一會兒才止住了哭聲,隻有淡淡的嗚咽,樓重熙把東歌從自己的懷裏扶起來,雙手輕輕的扶住東歌的肩膀。
眼神裏充滿了溫柔道“能該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是誰約的你?還有你是怎麼掉水裏的?”一連串的問題東歌無法回答,眼淚又再次滑落了。
樓重熙伸出手幫東歌擦拭臉頰的淚水溫柔的道“好了,不想說就不要說了,我不問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都不重要了,隻要你沒有事就好”說完又把東歌抱在了懷裏。
東歌的螓首倚靠在樓重熙的心房,聽著他一下又一下堅實的心跳,感覺到了安全感的存在,她很享受在他懷裏的味道,嗅著屬於他的香味。
樓重熙的下頜抵在了東歌的頭上,緩緩的道“傻丫頭,以後你都不許在落淚了,我要你快樂,一生一世的快樂下去”
他每次都是最希望東歌快樂的,就算是她想要什麼,他都會在所不惜的為她找回來,在看到東歌的第一眼就這麼無法自拔的愛上了她。
在看到她哭泣落淚的時候自己的內心有多麼的疼痛,這一生一世就算是短暫的,也要用自己的身軀為她帶來安全,帶來幸福,帶來快樂,希望她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東歌此時什麼都不想去想,隻想就這麼下去,享受他帶來的溫暖,帶來的安全感,傾下的淚水覆滿玉臉,晶瑩的淚光在燭光裏透亮升華。
最黑的夜裏,誰化作了一抹亮光,普照了誰遙遠的夜路,鏡花水月,虛惘紅塵,夜半來天明去,塵起緣滅。
晨曦的一縷陽光悄然升起偷偷的灑進了靜如止水的屋子裏,一聲鳥鳴清脆婉轉飄蕩在空氣裏,東歌又睡著在了樓重熙的懷裏,樓重熙輕輕的把東歌放平,為她蓋好錦被。
看著睫羽上還有未幹的淚珠水花,樓重熙俯下身來為她吻去,用手指劃過睡著了的東歌的臉上,柔情綿延,撥開臉頰的發絲,薄唇輕起,說了一些話語,她依然熟睡,聽不見他的心聲。
轉眼幾日過後,主城裏原來的幹屍事件居然離奇般停止了,不知道這是個好兆頭還是個壞兆頭,總之很多的地方出現了災情,一連串的事情襲來,讓一往旭日高升的滄令國的根基出現了搖搖晃晃的景象。
“熙兒,我打算這批災銀交給你去運作,你是滄令國未來的儲君,需要學會怎樣去治理一個國家,怎樣去安撫躁動的百姓”樓重熙的父皇樓夜楚煜背對著他。
不是那種慈父般的話語,他身為一國之君,對自己的孩子也是十分的嚴格,他用自己的方式來磨練他們,並且作為滄令國的未來儲君更是嚴格的要求,嚴厲的語氣裏深深的隱藏著另一種更為深刻的父愛。
他是全滄令國的領導者,但並不是神人,也是一個多情的種子,在十八年前他徹底的為了一個女子與朝中的幾代以來都忠誠的保護著滄令國的世家大大的衝突,可是上天總是捉弄人的,有情人為什麼到頭來就是不能終成眷屬。
樓重熙很是為難,但是這是皇命,是無可推卸的責任,但是他不想和他的皇兄最終成了皇權的仇人,從小的時候他的皇兄就是一個極其要強的人。
小小的就失去了他母妃的疼愛,而自己一直都有自己母後的嗬護,自己的一出生就注定了坐上這個人人都敬重或是覬覦的位子,如果自己的皇兄沒有從小養成了那樣一個性格,也許他比自己更適合這個位置。
其他人都知道他的皇兄暴躁,卻沒有人能真正的讀懂他的原因,自己了解,但是他的皇兄總是不領自己的情,從小到大隻要自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