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氣有些陰沉,微微的能感到秋天快要來到的涼意。東歌望了望天空自言自語道“看來是要下雨了”
“是要下雨了,因為某人的心裏很不開心,所以老天爺也忍不住的不開心了。”身後的他慢慢的靠近,看著她獨自一個人在瓊花樹下站著,讓他想起了那一夜的瓊花墜落,他們以簫聲奏響心聲,樹木花草為舞。
她轉過身見是他,不自然的低下頭來“重熙哥哥”
“怎麼?你難道沒有什麼話要多我說嗎?”他的語氣裏顯然還是想要她能給一個解釋,給一個可以讓他的心安定下來的解釋。
“有些話,說了不如不說,因為往往會把話越解釋越糟糕,反而誤會加重”她很聰明,知道他想要問什麼,她隻是避而不答。如果彼此信任,那麼一切都終將化為雲煙消失不見。
“你說的很對,那就不如不說,讓它永遠成為一個謎團,這樣或許更能增加想知道謎底的人的好勝之心”他見她不願意說,那麼他不會逼迫她。也許媚煙說的對,強製的去逼迫一個人隻會把那個人推離自己的身邊更遠。
他剛好也是有一件事情瞞著,一個謊言換一個謊言,這樣很公平。這件事情早晚還是會讓她知道的,彼此都有一個謊言,即便他的率先暴露在空氣裏,可是心裏至少不會愧疚。
他轉身離去,想出去散散心。讓自己不去多想,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心裏很累。無論是十八年前的事情,還是東兒那夜的事情,都不去想,隻要暫時的心靜。
她注視著他的離去,眼神裏有些憂傷。你是不在乎東兒了嗎?你說過要一生一世的保護東兒,可是你卻不肯在相信東兒了。我感到們之間越走越遠了,是因為白姐姐嗎?看來你是真的愛她,可是我無法接受。
“嘿,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裏發呆”淩覆羽的人影在她的眼前放大,嚇得她連連往後退去,他卻及時的抓住了她,避免了她被樹撞到。
東歌條件反射的離開了他一段的距離,有些驚訝“你怎麼會在太子府裏?”
“區區一個太子府算的了什麼,隻要我想去,就沒有我去不了的地方”他的腰間今日別著一把扇子,是一把他從來都不曾打開的扇子。
“你不應該來這裏,你還是趕快走吧,在我沒有喊人之前”東歌轉身離去。
淩覆羽一個箭步衝上去攔住了她的去路,沒等她開口,就伸手攔上她的纖纖細腰,一躍而起。
“你要帶我去哪裏?放開我”東歌有些掙紮的拍打著他,看著漸漸的退離地麵。
他也不說話,當真的手鬆了一些,東歌急忙的一把摟住了他,淩覆羽嘴角不經意的一個壞笑。
“怎麼?你不是讓我把你鬆開的麼?為什麼還要抓住我?”
“我……”她不知道怎麼辯解,確實是自己讓他鬆開自己的,結果他鬆開了,自己反而去抓住了他。
有些尷尬,現在鬆也不是,不鬆也不是。
樓重熙從出來以後就在街上沒有目的的逛著,天氣有些陰,街上的人有些少,顯得有些空寂。
一個女子迎麵撞了上來,樓重熙的眉頭皺了一下,心煩的他本想發火,但看見是一女子,就沒有喊出聲來。
“你沒事吧”看著麵前的女子,冷冷的問了一句。
女子搖了搖頭,他就準備走呢,那女子剛邁開腳步,就哎呀的倒去,敏捷的伸手抓住樓重熙。
“公子,我方才匆忙,撞到公子扭到了腳踝,走不了了”女子彎下腰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腳。
樓重熙看著麵前的女子,沒有說話,女子又道“我是軟玉樓的頭牌柏雀兒,我沒有別的意思。純粹的是想煩勞公子送一下,就在不遠處”
柏雀兒柔聲說道,一旁過路的人都從身邊走過,有意無意的盯著他們看。弄的樓重熙有些心裏尷尬,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轉身攙扶著柏雀兒走去。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樓重熙把柏雀兒送到門口停下,準備離去,柏雀兒卻請求他“公子急著有事嗎?我的房間在樓上,能把我送到房間再走嗎?”
見樓重熙沒有說話,就又道“就當送佛送到西,你看這天已經開始下雨了,不如坐一會兒等雨停了再走。”說完坡著腳拉住樓重熙往裏走。
到了房間一陣的香氣撲鼻,柏雀兒為樓重熙倒了一杯茶水,也坐了下來,外麵的雨水越下越大,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無盡的往下落,水珠子似乎想在地麵砸出些什麼。
“我保證沒有惡意,我隻是想為那天的行為道歉,純粹的是想請你吃一頓飯”淩覆羽坐在桌子旁,看著一旁對他有著戒備心的東歌。
一桌子的好菜,擺放的整整齊齊,淩覆羽為她夾了很多菜在她的碟子裏,見她不動,又道“你是怕我下毒?那我試給你看”說完自己把每一道菜都自己當著她的麵嚐了一遍。
東歌並沒有想淩覆羽會對自己做些什麼,隻是看著窗外的雨水那麼大,雨水的聲響不斷的傳來,她在想他,他出門前沒有帶傘,會不會被雨水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