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還要讓我來這裏,讓我有機會看到這些”她的聲音低落,聽不出任何的有力氣息。
寧願他一直都會用各種的謊言來騙她,也不要,不要知道所有的真相。
“我隻是想讓你看清楚他的真麵目,讓你知道,你這麼愛著他不值得”
東歌沒有接他的話,而是與他擦肩而過。眼神空洞而迷茫,重熙哥哥說過,他說我是他的一切,可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她從樓上失落的走下樓梯,在走到隻剩下兩個台階的時候,腳下滑了一下,她跌倒在地上。
並沒有急著站起來,而是就那麼趴在地上。淚水就那麼流著,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早知道結局如此,為什麼還要我愛上你,為什麼?
她的聲音顫抖而悲憤,這一切都不公平,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門口,看見雨水一直都在下著,不曾停下來。
“難怪今天會下雨,原來,老天爺早已料到。”冷笑了一聲跑進了雨中。
淩覆羽一路跟隨到這裏,時間有些長。人行走,怎麼能跑的過馬車的步伐。望見匾牌上寫著‘軟玉樓’
暗道“是誰帶東歌來這裏的,為什麼會帶她來這種地方。收起傘走了進去。
“雀兒,委屈你了”柏雀兒穿好衣服,拿起象牙梳,梳著頭發。
“大皇子,你不要這麼說,雀兒是心甘情願的為大皇子做任何事的”柏雀兒站起身看著這個高自己很多的樓湛辰。
樓湛辰伸出手拍了拍雀兒的肩膀,轉身走了出去。
在走到樓梯口處的時候,樓湛辰和淩覆羽碰到了一起。
樓湛辰站住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任何的話,與淩覆羽擦肩而過。
剛走過,淩覆羽開口道“大皇子,東歌是不是你帶走的?”
他停住腳步“是不是我帶走的,也不關你的事吧”說完走了出門,葉風為他撐開了雨傘。
東歌在雨中一直的奔跑著,路上格外的淒涼。不見有任何的人,灰蒙蒙的天空。傾流而下的雨水,把她的眼淚和雨水鬥混雜在了一起。
泥濘打濕了錦鞋,衣衫上濺的都是泥漬。頭發也跑的散了,整個人顯得那麼頹廢,慘白的臉頰就像沒有血的人偶,像是一個行走在陰雨天裏的女鬼。
眼前的一汪河水,深的發綠,見不到底。雨水把河水砸的泛起了漣漪,一圈一圈的跑開了。
她對著看不見有多寬、多大、多深的湖麵,淒厲的大喊了一聲,蹲身坐在了被雨水浸泡的濕泥地上。
我思君切,君待我茸;山盟海誓,終須盡頭;莫叫我做癡情兒,逍遙散去莫回頭。
敢問我該何去何從,世間真愛難尋。誓言難守,癡兒怨女,苦等了多少個韶華已逝,燦燦白頭。
我知道你是王室子弟,你也是未來的儲君,我知道你會有三宮六院,妻妾成群。可是我並不在乎,因為我知道,我們隻要心靈相惜,心心相愛就夠了。
我好苦惱、好悲憤、好不甘,重熙哥哥,你說過,東兒是你最在乎的人,也是你一生最想守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