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進入了黃昏之際,一朵朵的火燒雲在西邊漂浮,淩覆羽感覺到後麵有肅殺之氣傳來,就對苛多道“有朋友要到了”
話剛落下,十幾個黑衣蒙麵人站在了他們的前麵,他們兩個停住,淩覆羽認得這些人,就是那日剛到滄令國,遇見的那些人。
“都走了這麼遠了,還勞煩你們相送,真是心裏過不去”淩覆羽口吻十分的平靜,對於這些場麵,他從來都是處事不驚的。
那些人也不說話,拿出彎刀就像他們攻來,淩覆羽一個翻身下馬,躲過了那些人的武器。
黃土被他們的打鬥帶了起來,火燒雲更是顯得紅豔。空氣裏充滿著灼灼的殺氣,淩覆羽道“上次放過你們,這次可沒這麼幸運了。”
說完他們又再次打鬥在一起,這一次他們兩個人人對付這些人,漸漸地顯出了有些吃力。淩覆羽領略過他們功力,根本就不若,上一次他們四個人,這一次隻有兩個人。
他感覺到體力有些不招架不住了,這樣下去是會吃虧的。他的一個不注意,被一個黑衣人的彎刀劃傷。
他反跳出他們的包圍圈,看了看手臂,血已經浸透出衣衫了。伸出手摸出腰間的那把從來都不怎麼打開的折扇,眼光有些狠戾。
這把扇子他幾乎不曾打開,看似是普通的一把扇子,可這把扇子卻是一個殺人致命的武器,他都不願用的,因為出此扇必見血光。
十二根扇骨,是由瓷白的象牙骨製成,因為出扇必見血光,所以他基本都是不用的。
今日,看來自己是不出扇都不行的。右手拿出扇子,打開拋出,扇子打著旋像那些黑衣人飛去。
等待扇子合閉落在淩覆羽的手中時,所有的黑衣人都手中舉著彎刀立在那裏一動不動。淩覆羽把扇子收在腰間,走了幾步後與苛多彙合“師傅你沒事吧?”
後麵的人全部一致的倒下,砸起一陣的塵土。黃昏此刻顯得那麼神密,苛多收起自己手中的劍問“殿下你受傷了”
“無事,一點小傷而已”
“殿下知道這些人的來曆?”
淩覆羽嗤笑了一下,撕下衣邊把受傷的左臂綁的緊緊地,用來控製血不再流“這些人就是上次刺殺東歌的那一夥人,想必是一個人派來的”說完去檢查了一下那些倒下的黑衣人。
揭開那些人的麵罩,全部都是見血封喉。在檢查到一個人時候,一枚令牌掉落下來,他撿起來看,上麵納蘭兩個字讓他嘴角一個壞笑,把令牌收在了自己的懷裏。
“走吧“淩覆羽沒有說出自己的發現,而是翻身上馬,策鞭而去,趁著黃昏的顏色,一抹長長的影子漸行漸遠。
納蘭.佳慧坐在長榻上等待青兒的到來,心想以那些人的速度,是可以趕上的。往往辦事效率都是不用說的,就算沒有得手絕不會戀戰的,可這一次卻沒有任何的音訊。
青兒從門外走進來,眉宇間有些失望之色,走到皇後的麵前道“公主,失手了。我快馬走到了郊外,見那些人全部都是割喉致命的”
“什麼?”皇後緊張的站起來,有些不太相信,這些人是她在穆櫛國培養的死士,用來保護自己,為自己做事的,現在卻是全部送命。
“真的不能小看他們,竟然把我的最強的死士都全部殺死”皇後說著走進梳妝鏡前坐下來。
青兒跟到她的身後,走到她的身邊,為她把頭發上的鳳冠取下,卸妝“公主,會不會有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怕什麼,就算他們知道了也是死無對證的,我們大可放心”說著,讓自己離鏡子更近了一些,用纖細的手指滑過自己的眼角,發現那裏有了一些微妙的痕跡。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我都老了”她縱然是擁有著很多,可是她沒有得到皇上至心的愛,她也是一個女人,也是需要被人愛的。
她也怕老,她怕皇上會更加的不喜歡她。會嫌棄她變得又老又醜,她突然很羨慕馨妃,她自己都覺得羨慕一個不在的人是有些說不通的。
可是她就是羨慕,羨慕她得到了皇上這個天下最有權勢的男人的真愛,羨慕她把自己最好的記憶留在了皇上的腦海裏。
馨妃與她相比是多麼的幸運與幸福,即便沒有自己孩子的承歡膝下,愛人相伴左右,可是她把一生的思念都留給了他。
把最美的容顏留在了他的心裏,永遠都會是那麼美麗動人,永遠都是那麼年輕貌美,永遠永遠…都不會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