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昏暗的牢房裏,陸離坐在草堆裏,背對著牢房外的榮婉。
榮婉一身素雅的裝扮,頭發一部分挽於腦後,一部分的頭發,如墨段子一樣披散在肩上,她的眼神裏,透露著淡淡的哀傷:“你為什麼這麼做?你因為我嗎?”
她以為陸離明知這樣隻有死路一條卻還是認罪,是因為不喜歡她,是因為厭惡她,才想用這樣的方式逃避她,願意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人,是有多討厭她。
“你回去吧,不要想太多。牢房陰氣太重,你一個女子,時間長了受不住的。”他的背影,顯得那麼的孤寂,可是他的話語裏,聽著是擔心的話,透露的都是客套話。
“我不走,陸離,你可以不喜歡,可以不接受我。隻要你不要做替死鬼,你出來了,休了我也好,父親他年邁了,不能沒有你。”榮婉竟然想到願意被休掉也不想陸離送死。
他聽到榮婉說到陸震,他的身體還是顫抖了一下。想起了皇上和他說的一切,他至今都不能相信,他的身上,流淌的是皇族的血/液,他寧願自己還是陸離,他隻有陸震這個父親,他不用為了皇族中繁瑣的事情苦惱,他還可以繼續遊手好閑。
“榮婉,你回去吧,我不會休妻的,你是一個好女子,替我好好的照顧父親。”
“陸離,我等你,如果你不在了,我一定會追隨你的。”她的眼眸裏,有些明明暗暗的光芒,是淚,是淚水的流出。
陸離不再說話,榮婉眸光在他的身上流連,良久才離開。
又是一日,皇後越來越不安,他和青兒一起進入了很少有人去的地方,這裏雜草已經很高了。因為沒有人的居住,又是冬日,春天還沒有來,這裏就顯得蕭條了。
推門進入,映入眼簾的是身上帶著傷口,上麵沾染了血漬的玉蕉,她雙手被鎖鏈鎖住。昔日那個了看著幹淨利落的女子,如今看來,就顯得那樣的無助又可憐。
納蘭.佳慧走到玉蕉的麵前,她伸出手,扶正氣息奄奄的玉蕉的下巴,玉蕉有氣無力的,臉色慘白。但是還是睜開了疲勞的雙目,看著納蘭.佳慧,她的眼眸,透露著恨意和寒光。
“看你,忠心耿耿,就是為了淩月馨,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要不是你這麼堅持的偷生,那麼,我一定此生都不會知道我的孩子他還活著。”
納蘭.佳慧是無意中得到了玉蕉的行蹤,本是抓她是為了詢問她為什麼會還在主城裏。她想是不是當年的淩月馨清醒過,給她說了什麼,讓她十幾年了,都躲藏在主城之中。沒想到,當找人調查了玉蕉的時候,才知道,她一直在尋找淩月馨的孩子。
玉蕉並不理會納蘭.佳慧,她本就不喜歡納蘭.佳慧這個人。一直都不喜歡,當和自己的公主來到滄令國的時候,初次見到納蘭.佳慧心中就不喜歡,是自己的公主說,這裏的宮中處處都不比那裏的宮裏,讓她不要多言,不喜歡放在心裏就罷了。
納蘭.佳惠見玉蕉看著她的那雙恨意的眼神道:“怎麼說你也算我的恩人,雖然當年的淩月馨猜對了自己的孩子沒有死,但是她還是沒有任何的證據找孩子,知道我是怎麼得到她的孩子的嗎?哈哈哈哈哈。”
她的聲音響徹在這個看著荒落的後宮院落裏:“還記得你們國家的幽藍花嗎?那可真是個好東西,幫了我一個大忙。別以為皇上寵愛她,我就不敢動她,我是這滄令國的皇後,沒有人可以搶走屬於我的一切。”
納蘭.佳慧說的有些激動,她想起自己被迫與自己心愛的男人分離,被遠嫁到此,那麼,不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就隻能活好當下,所以她恨,要堅強的活著,才對得起分別得痛苦,因為得不到心愛的人兒選擇去死,那都是一種最笨至極方法,所以她不停讓自己強大,要坐上這個六宮之主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