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府邸,客堂大廳。
北麵正中間的座位上坐著一位四十來歲,不怒自威地中年人。他此時卻正在非常地憤怒之中,伸出右手,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胡鬧!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元嬰中期的血魂老魔又豈是你們能惹得起的?還有你,封寒!琳兒任性也就算了,怎麼連你也如此不懂事了,真是令我有些失望透頂!”
“我們贏了,打得那血魂老魔,隻剩下元嬰逃跑了!”澹台琳兒不服氣地說道。
澹台鏡明怒道:“你還敢跟為父頂嘴!回去到自己的房間裏關禁閉,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來!”
“哼!”澹台琳兒扭頭便跑出了客堂大廳。
“父親,琳兒一直都是這個性子,您消消氣好了。”澹台封寒恭敬地說道。
“唉!……”澹台鏡明長歎了一口氣,才慢慢說道:“寒兒。為父剛才或許是嚴厲了一點,可這都是為了你們兄妹二人好。你的那套什麼魚龍之變的理論,為父先前也聽說過一二。隻是,這磨練總要一步一步來,若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去磨!去練!去衝!去撞!最終,也隻能是撞得頭破血流而已。若是你們連命都丟了,還談什麼魚龍之變,修仙大道!”
澹台封寒行了一禮:“父親教誨的是。隻是,剛才您為什麼不和琳兒說這些道理呢?”
澹台鏡明輕輕站起身來,望著東麵一側牆上的一副畫作,那是一個身著淡黃色樸素長裙的清秀少婦,正抬手遮眼,不知道在向前方望著什麼。澹台鏡明的語氣裏帶著淡淡的憂傷:“自從你母親去了以後,琳兒便一直在寵溺中長大,這養了她一身嬌蠻大小姐的脾氣。現在我和她光講道理,已經沒用了。若是再不對她嚴厲一點,誰知道她以後會闖出多大的禍來。”
“父親……”澹台封寒說道。
澹台鏡明擺了擺手:“算了!寒兒,剛才我說的那些道理,我知道你仍是口服心不服。不過你回去好好想上一想。這天地之間,到底什麼東西,才是最重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