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諸葛玨與夏淩同房睡之後,諸葛慕雲看夏淩的眼神就變了,臉上整日裏帶著曖昧不明的笑容,一口一句意味深長的“四嫂”,叫的夏淩壓根兒癢癢,她甚至纏著諸葛玨幫她報仇。
師台嶽休整了一個晚上身體就恢複了,大概是在自己最窘迫的時候被夏淩看到,所以隻要能夠避免不見麵就避免,總之夏淩在的地方,絕少看到師台嶽的影子。即使碰到了,師台嶽也是緊繃著一張臉,好像夏淩欠他多少錢似的,弄得夏淩見到他心裏也毛毛的。
而南宮敬在那次與諸葛玨合作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玨字營。倒是他身旁的親衛陳洌到玨字營的次數多了起來。見到夏淩都會遠遠站住腳步行了禮,既沒有諂媚的刻意討好,也沒有板著臉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客氣生硬,非常符合他作為軍人的身份,而夏淩卻覺得心裏怪怪的,一見到他的影子像躲瘟疫一樣跑的遠遠地。可又會在偷偷的趴在中軍大帳的一角,聽他們在說什麼。
終於在她偷聽牆角第四次之後,諸葛玨有些頭痛的放下了手裏的軍務,悄悄的繞到夏淩身後像捉小雞一樣拎了進去,無奈的瞪著她:“你是我的夫人,是我諸葛玨的妻子,相當於玨字營的另一個主人,我又沒什麼東西要瞞著你,你大可不必偷偷摸摸的躲起來,想聽什麼就大大方方的進來聽,想問什麼就盡管問,要是著了涼,小猴子罵你我可不幫你。”
夏淩那雙無辜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咬著手指頭,小聲的說著:“真的什麼都可以問嗎?”
“除了南宮敬。”某人醋意又冒了出來,“跟他有關的一切都不許問。”
夏淩焦急:“你明明知道我想問什麼,這件事情也跟他有關,可他不是主角啊!”
“我知道你想問攻打白鹿堡的方案,可是你不覺得這不是你這個女人該問的?”
“你的意思是女人不許幹政?”夏淩眉頭一挑,有生氣的預兆。
諸葛玨一屁股坐回了桌案之後,重新拿起了一疊紙看了起來,幹脆給她來個充耳不聞。
夏淩急了,蹭蹭蹭走到他麵前,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文件:“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小氣!都走到今天這一步了,你還想怎麼樣!”
“哪一步?”諸葛玨抬頭冷冷的看著她。
夏淩臉一紅,聲音小了一個八度:“我……我人都是你的了!難道我們之間經曆了那些生死難關,你還不相信我!你就對自己那麼沒自信啊!你到底有沒有意思啊!”
諸葛玨終於撐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著她吹胡子瞪眼的凶悍模樣,笑得異常開心,漂亮的眼睛眯成彎彎的月牙,周身的那股冷冽之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夏淩氣得臉頭頂冒煙,扭頭就走。她其實很想把那疊紙塞他嘴裏,可她不敢,也不忍心,誰叫他長的好看呢。
“行了行了,我告訴你就是了。”諸葛玨握著她的手,輕輕往懷裏一帶,極為舒心的圈住她的身體,“今夜入夜之後,莊臣會帶著月衛潛入白鹿堡找到白芷若,醜時我會親自帶人發動進攻,南宮敬則從旁協助,破城之後月衛會將白芷若帶回來,而其他的事情就全權交給他負責,畢竟容樂的事情還是交給他處理較為合適,這也是我們合作的條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