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雲看去,這閔大人中等身材,長相中庸,四十多歲年紀。

“見過閔大人。”白逸雲見禮。

“好,看白小姐一切安好,我心內欣慰啊,這還得多謝奇王爺照顧的好啊!”閔大人一臉平和,欣慰的笑容。

奧,這是什麼情況?官腔打的很到位啊!

白逸雲抬眼,這才發現原來一邊還杵著一位麵無表情的大神--格魯奇。

“哪裏,閔大人過獎了,隻是白小姐善解人意罷了!”

格魯奇突然笑了。

這本是一句平常的話,但被這格魯奇突然的一笑,突然間就變了味道。

幾人麵上,都是一窒,白流雲繼而就想發怒,被李俊輕輕拉住。

此人真是惡趣味!

白逸雲心內狂怒,麵上也是不動聲色。

“嗬嗬”閔大人打著哈哈,將此句話揭過。

“既然已經見了,你們話話家家常吧,本王就失陪了。”

閔大人急忙道謝,送走格魯奇,幾人才又重新見了禮,分主次坐好,紅衣上了茶水,便和綠衣一道知趣地退到賬外。

一時之間眾人不知道如何開口,賬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白流雲看著白逸雲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處開口,拳頭握了放,放了握。

白逸雲心內暗歎,這人哪,都是這樣,越是在意的人越是無言以對,便開口說道:“二哥,這些日子家中一切可好?”

“好……”

白流雲心如刀絞,一個“好”字重逾千金,艱難地說出口,便低垂了頭,腦中回想著出發時,母親躺在病床上那絕望的眼神,想到父親的沮喪,大哥的傷心,眼淚直往上湧。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啊!

白逸雲心內絞痛,眼淚不受控製般直往下流,一種毀天滅地的傷心,席卷而來。理智很想要衝出這種感覺,想要掙紮而出,但是根本控製不了。

她知道這大概是這白二公子的到來激起了這具身體的某寫感覺細胞,不是有人說,細胞是有記憶的,她的主感覺細胞失憶,某些隱蔽的細胞卻還有最深的記憶,基因相似的人不是有人說有心靈感應嗎?這大概就是了!

很多問題其實科學是解釋不了的。

閔大人見二人隻顧相對無言,想到格魯奇不會給太多的時間給他們相見,而皇帝交給的任務還要完成。

便開口道:“白小姐,我們和大陳正在和談,昨日已經取得了初步的成效,你看能不能看在故國的情份上,為了我們大楚的百姓,請白小姐在奇王麵前美言幾句。”

“美言什麼,難道你嫌我妹妹受的屈辱還不夠?”

白流雲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新仇舊恨直衝腦門,揮拳就打了過來。

閔大人觸不及防,急忙向後一仰堪堪躲過,但椅子卻仰麵而倒,人也跟著向後倒去。

離他極近的李俊冷冷地看著,見他倒地後,才不緊不慢地站起來,堪堪將他扶起,連聲詢問。

閔文正頭碰到了地麵,被摔得七暈八素,被扶起後一陣惱火,但想到還有事相求白逸雲,竟生生忍住。

仍抱拳道:“白公子,還是拋棄個人恩怨,以大局為重的好!”

白逸雲心內暗暗佩服這閔文正的耐性,不過聽這話意,這二人仿佛是有恩怨。便道:“閔大人也太高看我的影響力了,奇王爺的決定豈是一個女子能夠左右的。”

“白小姐說的是,戰與不戰應該是實力在說話,豈能把這個責任推到一個女子身上。”李俊接口,“我看,我和閔大人還是先回帳內休息一下,讓流雲和白小姐說會話吧!”

說完也不管閔文正同不同意,拉了便往外走。

“白小姐考慮一下在下的話。”閔文正被拉的趔趔趄趄,仍不忘回頭囑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