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白逸雲大驚失色,本能的胡亂掙紮一番,卻是絲毫無用。
“別放著你的長處不用,**比說客對我更有用。”格魯奇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你,簡直,簡直就是無恥,下流,低級,外加不可理喻。”
白逸雲搜索著詞彙。
“你說的很對,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格魯奇笑著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你也聖潔不到哪去,你難道不知道會有這種結果。”
“你……”
白逸雲氣得說不出話,也確實,這種局麵自己也已經想過,可是這人也太可惡了,一開始一本正經,讓自己以為自己能僥幸逃脫,可是突然間又畫風突變。
半夜纏綿,白逸雲哀求了數回,才讓格魯奇滿足,喚人收拾幹淨後,看著懷裏的人兒,格魯奇附耳道:
“你這傻女人,我本來就打算議和,你卻還是上了閔文正的當,你以為他是為了敗壞你的名聲嗎?他就是為了讓你今夜前來,給人一種你能左右我的決定的感覺,他知道我在大陳後宮有一場麻煩急需解決,議和是確定的,但我也會卷土重來,到時,大楚的皇帝和臣民就會怪責你沒有盡力,你全家就會被遷怒,他要的不是你的名聲,是你全家的命。這閔文正大奸若忠,在朝堂浸淫多年,你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白逸雲身體軟弱無力,卻聽得清楚,心裏一想便明白過來,一時間震驚於這人心的險惡,腦袋便往格魯奇的懷裏鑽了鑽,想要說話,不過確實是累極了,昏昏然便睡著了。
格魯奇看著這嬌小的一團,心內一動,俯身親了親,意識過來,便被自己嚇了一跳。
隨機就想喊人將白逸雲送走,想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一則外麵天寒地凍的,再說今晚自己也確實把她折騰慘了,估計明日是要躺床上休息了。
隻是,他沉默一會兒後,還是另抱了一床被子睡在了一邊。
成大事的男人怎麼能受一個女人的困擾。
白逸雲醒來之時,天光已經大亮,外麵靜悄悄的,看了一下四周,這是格魯奇的帳篷,床簾還沒有拉開,大概外麵的人以為她還沒有醒來。她悄悄地的挪動了一下身子,努力地忍住身體的不適,透過窗簾縫隙,外麵並沒有人,格魯奇的帳篷輕易是不讓人進入的。
最危險的地方常常最安全。
她向四周看了看,發現自己的衣服就在床邊的椅子上,便輕輕地拿過來,將床簾合嚴,翻找出紅衣和綠衣送閔文正出去時,自己悄悄拿出的白流雲放在厚厚的椅子墊下的東西,是一封信,她小心的打開來,就著光亮看了起來。
這是漂亮的小楷,看語氣應該是白流雲寫的,這是一個逃跑計劃。大意是議和協議簽訂了之後,他們會出發,出發後,夜裏折回來相助她逃跑,這兩日會有人和她接頭,送她迷、藥,讓她迷暈紅衣和綠衣。
這就牽涉到一個為什麼不把迷、藥下到飯菜裏的問題,古代打仗對飲水和飯菜看管極嚴,食材都有專人接送,還要經過軍醫檢查,廚房裏的吃食在送出時,必有人試吃,一路上幾人同行,還有士兵負責監督,想要下毒真是千難萬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