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雲換上她的衣服後,便把迷、藥也放在她鼻端,自己收了地上的東西,低頭走了出去。
帳外停了兩天的雪又在漫天飛舞,值守的士兵並未在意,因為隻要白小姐來,中間肯定有人進去送水和收拾東西,今夜是最後一夜,進去的人都是慣用的老人,自己又親眼看過,出來時,風雪又大,見仍是那人,便沒有上去盤查。
白逸雲提著的心略略放下,很快地走到換洗的大帳,見各種衣物都收拾的幹幹淨淨,便努力的從一個大包中拉出一套士兵的服裝穿在身上,又悄無聲息地出去。
走到路上碰到一隊盤查的,壓著嗓子,彎著腰,說是出來方便的,被嗬斥一番,趕緊離開了。
其實,在平時這樣鬼鬼祟祟的肯定要上前盤查的,但是今夜是最後一晚,又簽訂了協議,又下著大雪,一個人殺人放火也不太可能。
白逸雲摸進事先探查好的大帳內,在存放東西的地方隱藏起來。大帳內收拾的東西很多,出外打仗,往往都是一年半載的,隨身帶的東西幾多,堆在一處很是壯觀,這也為白逸雲行了方便。
她看好的這座大帳就是那群孩子住的地方,大陳人遊牧為生,小孩子進學堂的不多,十幾歲就要出來曆練,有的甚至更小,他們一般負責後勤,偶爾上上戰場見識一下戰爭的殘酷。
這裏也成了傷者休息的地方,孩子們不打仗時的可以伺候傷者。人員很雜,管理也不是那麼嚴格。
清晨人們還在睡夢之中,一道命令傳來:今日因有臨時要務,原地休整待命。
孩子們陸續續起床,七嘴八舌,不停地抱怨。吃過早飯,有的孩子休息玩耍,有的到外麵打探消息,嘰嘰喳喳很是熱鬧。
但是一點消息也沒有,隻是看到一波又一波的人被派出去,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嘩”這已經是格魯奇摔碎的第N個杯子了。憤怒燃燒了他的整個神經,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用迷、藥迷他。
卡爾曼陪著他等了一日一夜,仍無消息,一個女人在這樣的雪天,是根本跑不遠的,但是前前後後百裏之內,采用的地毯式的搜索,愣是沒有找到,難道她是憑空消失了,這也太懸了吧。
紮伊進來,一身狼狽“報告主上,白流雲和李俊並未離開過出使的隊伍,白小姐也不在其中。”
格魯奇盯著他,渾身都冒著冷氣,伸手想拿起一件東西,向紮伊扔去,卻發現手底下已經扔無可扔。
“好了好了,紮伊都趕了一日一夜的路了,為一個女人,這大軍都耽誤一日了,再不能耽擱了,今日宮中又有消息傳來,情勢不利,必須速回。我們帶親衛先走,大隊隨後跟進。”
卡爾曼不滿地皺皺眉。
“不把這個女人找出來碎屍萬段,難消我心頭之恨!我不走,你跟哈伊先走。”格魯奇陰著臉,咬牙切齒著。
“我們是不是找錯方向了,你想想如果是你,你會往哪跑?”卡爾曼沉思著。
“來人!”格魯奇呼的一聲站起來,一個親衛應聲而到。“傳我命令,中軍帳內所有人到外麵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