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雲向窗外看看,感覺天空仿佛有些異樣,便悄悄開了門,卻原來東邊和南邊的天空通紅一片,仔細聽還能夠聽到風中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嘈雜聲和馬蹄聲,隻是京城太大,再大的火似乎也燒不到北城,她暗自慶幸,楊大叔選在了北城,雖說最雜亂最不富裕,但是遠離了權力中心,出現動、亂時,也最安全。
天微明時分,街道上有馬蹄聲傳來,白逸雲連忙到前院去,白大叔和長生已經起床,正在院裏教長生拳腳,見她進來,停下來,“丫頭,都沒事吧?”
白逸雲上前見了禮,“沒事,今生醒了,沒有發熱。已經喝過藥了,李嬸正在做飯。”
“這幾日就不要出去了,剛才已經通知這幾日淨街了。”
白逸雲心下一沉,淨街的意思就是街上不能有人,不能有人就是不能出門。
看來,真的要變天了。
“丫頭,不用擔心,這和我們沒關係。”楊大叔見白逸雲不語,安慰她。
長生正在練習馬步,見了白逸雲,想要見禮,又因為時間不到,不敢起身,神情就有些尷尬。
“長生在練武嗎?”白逸雲好奇地問。
“練習一下防身的技藝。”楊大叔看著長生,“底子還可以,也能吃苦。”
白逸雲一臉地羨慕,卻知道自己也不是那個料。
楊大叔看著她,心裏微歎,自己這個天上掉下來的侄女,連姓名都不知道,看她的長相和膽識,看大陳人對她不遺餘力地追捕,她身上一定有什麼驚天的秘密,隻是,她不說,他也不問。自己本是孤身一人,如今卻有家有舍,還能有這麼一個心地善良的侄女對自己關懷備至,上天也算對自己不薄。
昨夜,燈展上,他和長生一直不遠不近地盯著,直到白逸雲帷帽被掛住,她突然地隱藏,他才發現城門前那個檢視馬車的女人,正在向她那裏看,那麼白逸雲的被追殺一定和這個女人有關,這個女人是誰,為何能夠令動守城的侍衛,一瞬間他就下了決心,要想一勞永逸,就殺了這個女人。
所以他讓長生回到馬車處,自己跟蹤那個女人,但是那女人也不是泛泛之輩,不久就有了發覺,多虧自己機靈才沒有暴露,可是這樣一番周折,白逸雲就沒了蹤影,人山人海,尋找一個人又何其難,想到白逸雲如果坐了畫舫,那就更不可能找到。於是就回去找長生,,找到長生,休息了一會兒,就見人群瘋了一樣地四下裏跑,拉住人也說不清楚。
人潮洶洶,被踩傷者無數,他們隻好躲避著人群尋找,最後幹脆在必經之路上等待。幸好!幸好!並無大礙,回來之後,下決心,更加用心地教長生武藝,希望能多護她一些。
一連五日,都沒有取消禁令,白逸雲每日裏練練字,跟李嬸學學針線,幫李嬸做做家務,由於正年少,血氣旺盛,今生的傷複原得很快,這五日裏,白逸雲拘著她,不讓她下床,如今已經結了痂,再有幾日估計就能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