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魯奇拿著紙,一張一張地認真看過。

“果然是沉不住氣了,看來上一次的敲山震虎,起了作用。”

“那自然,我們卸了他的左膀,如果再卸他的右臂,他自然不甘心。”

卡爾曼慵懶地半躺在圈椅裏。

“這次帶出來的人,你好好部署一下。”

格魯奇想了想,又說道,“精衛向來在他們的監視之中,就不要動了。”

“已經部署好了,我們暗中的飛鷹,都是混在普通侍衛之中,這次我們離開,就能順利地留下來。”卡爾曼將身子坐直,臉上的玩笑之態消失得幹幹淨淨。

飛鷹有一千多人,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平時如果大規模地出來活動,勢必要引起注意,但是這次不同,皇帝出巡,帶的精衛暗衛,侍衛,幾千人之眾,再加上地方上的軍隊護衛,明的暗的四麵八方,到處是人,這樣暗中的勢力更容易隱藏。

“再說白小姐的新式農具一推廣,估計這次出巡的理由再沒有人懷疑了。”

“奧,對了,農具的事……”

格魯奇放下手中的紙張,看著卡爾曼。

“嗬,就知道你在意這個,已經放出風聲了,和上次的事情一樣,說是空慧那老家夥,在遊曆中得的孤本,給了白逸雲,後來出寺時。天降大雨,給雨水衝毀了。

卡爾曼不屑地眨眨眼,“一個白小姐,就把你迷住了,關鍵問題是,還這麼笨,到現在都沒能抱得美人歸。”

“你這冷血無情的,自然不懂。”

“你就懂了,女人一上床,還不都聽你的,裝什麼正人君子。”卡爾曼嘲諷道。

“那你為什麼,不把玲瓏拉上床,害她到現在都不知所蹤。”格魯奇看著他。

“奧,那個,今天的消息該來了,我走了。”卡爾曼“忽”地站起來,撲向門外。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格魯奇衝著他的背影說道,卡爾曼走得更急了。

格魯奇又看了一遍消息,抬手將紙張放在著火上點著,看著它在麵前的火盆裏,一點一點的燒毀,直到完全化為灰燼,才轉了目光,別人隻道卡爾曼是風流倜儻的花花公子,聰明但不務正業,但是卻不知道,卡爾曼真正的職業是,替他收集天下的情報,不務正業正是他的一種偽裝。

白逸雲的前前後後,除了她逃回來的那一段,他全力爭奪皇位,精力不在於此,沒能及時的了解。其它的,白逸雲於他幾乎沒有什麼秘密。

卡爾曼的這種說辭,有一定的依據。

白逸雲十歲那年,由於突患驚悸之症,經常半夜驚醒,被家人帶到空靈寺安神,住的半月有餘,剛好空慧大師雲遊至此,為她批命,卻看不清她的命格,又見她貌美非常,便特意為他講了幾日的佛經。空慧當年已是聲望極重,能為她講經,在世人眼裏也是一種極大的造化,自然贈送一本孤本,也不足為奇。

下山時,當時卻是遭遇大雨,據說白逸雲的母親回去還敢染了風寒,纏綿病榻一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