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些天,格魯奇每天都來,有時就是說說話,逗逗樂,單純的摟著她睡覺,今夜突然間不來了,反而有些不適應了,心裏無端地就空落落起來,要說這是愛情,她覺得也不可能。
她知道這麼些天,後宮必是再也按耐不住了,今日皇後的相請應該是忍到時候了。如果皇後不能說動格魯奇,那她就不是皇後了。
皇後如果不是有非常正當合理的理由,以她的性格,是不會鄭重地去請格魯奇的,性格決定命運,也決定著這個人的行事方式,這一點不假。
第二日,後宮便像炸開了鍋,皇上終於肯邁出風竹園,到其他的園子裏去了。
飛燕園裏,熱鬧起來,打聽消息的,賀喜的,送東西的,討好的,來來往往。
有幾個,便趁機想要去皇後宮裏拜見,被劉嬤嬤一句“皇後身體不適,都打發走了。”
禦花園裏也空前熱鬧起來,這些美女們,都滿血複活,一個個花枝招展起來。
白逸雲坐在那兒教秦卿編織毛衣。
“哎,我也真是服了,皇上昨晚果真沒來,不過竟然去了飛燕園,你可不知道,這整個後宮啊,就這風竹園和鳳禧宮最安靜了,我們那個薔薇園啊,那位今天光打扮就費了一個時辰,哎……真是熱鬧起來了。”
看白逸雲麵色平靜,沒有反應,秦卿推了推她“我說你,說話啊!你也小心點,你這些對手太可怕了,小心那些人聯合起來,對付你。她們什麼陰招都能使,你可別不當真,這大宅門裏的陰私,你們家是體會不到的。”
白逸雲家成年的男子都沒有納妾的習慣,除了經商的二爺,因為常年在外,有一個姨娘,其他最多就是有個通房丫鬟。
在這個時代,通房丫鬟不許生產,所以家裏簡單。
白家的男子,是各家爭著嫁女的對象,也因此,白家娶親,挑的媳婦皆是品貌不俗,家世相當的貴女。
“我知道,你不是和我聯手了嗎?這不正在提醒我嗎?”白逸雲笑著睨她一眼,“用心學了,再不用心,又要翻工了。”
“哎!”秦卿搖搖頭。
“歎什麼氣,這不是早晚的事嗎?難道皇上一直在我這?你當這後宮的人都是死的啊?還有前朝呢?”白逸雲語聲平淡。
秦卿一頓,又接著編起來,“我還以為你和她們一樣,看來是我多慮了,你能看明白,在這個後宮裏也能好過一些,由來自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
“看看,這都快成詩人了,放心吧,帝王的愛最靠不住,我不會陷進去的。”白逸雲打趣。
“嗬嗬嗬,將來說不定我出去了可以去賣詩。”秦卿笑起來,“妹妹出去了會幹什麼?”
“織毛衣賣啊!”
“也是,哈哈哈!”二人都笑起來。
乾元殿內,徐福悄聲回話:“雲婕妤昨晚早早地就睡了,今日在教秦美人學織毛衣。”
“織毛衣?”格魯奇感覺有點熟悉,奧,對了,他想起來了,從前白逸雲似乎織過襪子,沒想到這毛衣也能織。
“火龍果送去了嗎?”
“送了,雲婕妤收下了,看著挺高興的。”徐福揣摩著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