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魯奇走了出去，哈依就站在外麵。
“怎麼樣了？”格魯奇小聲說道。
“回皇上，都用了刑，大公主身邊的人，阿春和一名小太監，還有一名宮女說是雲婕妤撞的，其他有六個人說自己沒看見，有兩個人說大公主自己倒的，還有三個沒頂住刑具，已經死了。”
頓了頓又說道：“雲婕妤那邊二人也用了刑，一個昏了過去，另一個說雲婕妤沒有撞。”
格魯奇沉默了好大一會兒，才緩緩說道：“阿春什麼背景。”
“回皇上，沒什麼背景，她是一直待在皇後身邊，大公主從小就一直在伺候的。另一個小太監，是今年剛到大公主身邊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太監和任何主子都沒有交往，那名宮女也是北陳宮中的老人，一直是跟著皇後的。”
“阿芳屬於哪一類？”格魯奇問道。
“她說自己當時還在阿春的後邊，隻顧看雲婕妤，沒有注意到到底是怎麼回事。”哈伊回道。
“她呢？”
“熬不住刑，已經死了。”
但是她已經起了她的作用，說了她知道的內容，在慎刑司那些人那裏，每個人不發揮出自己的最後一絲作用，怎麼會讓她死。
“好了，下去吧！”格魯奇擺擺手，突然間就覺得自己的心情萬分的煩躁。
他不得不在外麵又站了一會兒，才回到屋內，大公主還在沉睡，格魯奇摸摸她的臉，響起她乖巧討喜的話語，悄悄笑了一下，笑著笑著，又是一歎：孩子大了，難免會有自己的心思，這對於父母來講，到底是幸呢還是不幸？
但是不管怎麼說，孩子大了，不像一張白紙一般單純，還是每個父母都願意的，過於單純的孩子總是保護不了自己，但是，過於複雜的呢……
格魯奇搖搖頭，想要搖去這些紛亂的思緒。
皇後實在太累了，她這一覺睡得很是綿長，她剛睜開眼，便“呼”地一下坐了起來。
“大公主，大公主呢？”聲音裏有著驚恐，有著懼怕。
“皇後……”劉嬤嬤近前，剛喊了一聲，便被皇後打斷。
“快說，大公主呢？”
劉嬤嬤心裏一痛，不忍看皇後急切的雙眼，“脈象平穩了，但還是沒有醒來，不過何太醫說，醒來是沒問……”
“平穩了怎麼還不醒來，你是不是在騙我，大公主她……”皇後想到一種可能，瞳孔一下子放大，掀開被子，鞋都沒穿就向大公主的房間跑去。
“哎……”劉嬤嬤一怔，立即就跟了上去，秋香拿了鞋子也跟了上去。
皇後就這樣赤著腳，披散著頭發跑了進來，格魯奇一愣，還沒弄清怎麼回事。
皇後便撲到大公主身旁，伸手王往大公主臉上一摸，還是熱的，又連忙將手指放到大公主鼻子下麵一會兒，呼吸還算平穩。
一下子便跌坐在床邊。
格魯奇連忙將她扶起，“脈象已經平穩了，已經可以斷定內部沒有出血，你不用太緊張。”
皇後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那就好！”說完一抬頭，看道格魯奇憔悴的臉，心裏一陣難過，“這幾天，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