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太太又掏出一個包裹,遞了過來。
白逸雲詫異,這都成百寶箱了,怎麼又是一包。
口中便說道:“這是什麼?”
顏太太笑道:“是一些碎銀子,和銀票。你在宮內用得著。”
顏太太說的是實情,這宮裏的器具雖然精美,但是不能換成銀子,因為有宮製的字樣,外麵隻有黑市敢收,想要收買個人,或者添置一些東西,還是銀子實惠。
白逸雲打開,一看碎銀子倒是不多,但這銀票足足有五千兩。
她倒吸了口涼氣,白父為官清廉,家中雖不缺銀子,但也不會富到這個程度,一出手就是五千兩。
顏太太一看就明白過來,說道:“這是公中的銀子,你二叔這幾年也沒少掙錢。”
白逸雲估計今年應該會更好,格魯奇雖然沒有和她說,但是徐福卻是巧妙的暗示過:白家在做宮中紙張的供應。
所以,這京城達官貴人家的上好的宣紙,自然是大多出自白家書畫坊了,這不就是權力和名氣效應嗎!
白逸雲為了使顏太太安心,就收了下來,二人又說了一些閑話,白雪雲就進來了,果然隻是隨便挑了一件不起眼的琥珀標本。
中午的時候,白逸雲留了飯。吃過飯,顏太太和白雪雲就回去了。
白逸雲將藥方和銀票交給了今生,自己也休息了。
蘭香園內,蘭修儀正紅著眼,坐在那裏。一位麵貌端莊,卻略顯嚴肅的太太坐在她麵前。
隻聽那太太說道:“女兒,你也不能怪我說你,你也知道,你進宮的目的是什麼?進來時,我是怎麼和你說的?你要守住自己的一顆心,不要做什麼錯事,不要因愛生妒,給家族招來禍端。”
卻原來是蘭修儀的的母親李氏。
蘭修儀抬起眼,分辯道:“我哪裏有?”說完不滿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大宮女,那大宮女瑟縮了一下,低著頭不敢說話。
李氏說道:“你也不用看她,也不是她說的,就你這不知遮攔的性子你父親想要知道什麼,難道還能被難住。”
蘭修儀低著頭不說話。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李氏不覺歎了口氣,“我的兒,我也沒有辦法,我們一家的榮辱,不能毀在你的手上,你和雲婕妤作對,惹惱了皇上,你父親還能繞得了我,還能再看顧你的大哥,你那庶出的弟弟……唉……”
李氏說不下去,也抹起了眼淚,誰不心疼自己的女兒啊,但是她在家中也不好過,那個庶出的兒子才更得老爺的歡心,還有他那狐狸精似的姨娘。
蘭修儀一見母親的眼淚,慌了神,連忙哽咽著說道:“母親,是我不好,我下次不會了。”
李氏一把摟住她,母女二人哭作一團,將女兒送進宮來,她不是不恨,不是不氣,可是為了兒子,她隻有咬牙忍了,因為,女兒若是不來,這家主之位,是確定輪不上自己的兒子的。
二人抽抽噎噎哭了一陣,才停了下來,李氏從袖內掏出幾張銀票,說道:“這是給你的,你節省著用。”
蘭修儀接過來一看,是一千兩,便知道這一次,父親為了懲罰自己的不懂事並沒有送銀子過來,這恐怕是母親偷偷送給自己的。
眼神就暗了暗,心中氣悶。
李氏連忙開導道:“等百花宴時,我再進宮,到時你父親,氣也該消了,我再給你送來一些。”
蘭修儀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