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外有侍衛來報,有人給白逸雲送來一封信。
“會是誰呢?”白逸雲一愣,這裏難道還有自己認識的人。
格魯奇接過來,讓卡爾曼檢查一下,確認無礙後,才交給白逸雲。
白逸雲拆開來,是一張純白的信紙,信紙散發著淡淡的花草香味:
念其先祖,放爾自由。
思其風采,恨不早識。
今當遠離,後會無期!
字跡灑脫出塵。
“無憂王的!”白逸雲遞過去。
格魯奇看了一眼,又遞給卡爾曼,歎氣道:“也是一個曠世奇才,隻是可惜了……”
可惜了什麼?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去問,也許這樣一個人才,可惜的太多。
一行人悄悄地直奔京郊的行宮而去。
“風生,我今日已經給老天磕了第九十九個頭了,你說,這最後一個磕下去,娘娘會不會出現!”
昏暗的行宮裏,一燈如豆,一個偏房裏今生正在虔誠地對著空寂的夜晚朝拜,這是她每天必須要做的,大家不都是說心誠則靈嗎?
她想她的心已經虔誠到不能再虔誠了。
風生合起手來,也跪了下去,“會的!”
宮裏都說雲婕妤在行宮修養,可是,隻有她和今生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她們每天高高興地做事,可是一進到這間院子,兩個人常常相顧垂淚。
風竹園裏的水生和小凳子不會知道,她們在受著一種怎樣的煎熬,而這種煎熬催心蝕骨,把她們兩個一個個的希望熬成絕望,再催生新的希望,再有失望,如此反複,日日如此!
“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老天爺,老地爺,各路神仙,求求你們保佑我家娘娘平安,我們給你磕頭了!”
兩個人一起拜了下去。
今生磕夠了她的一百個,風生接著磕了起來,她也要磕夠她的一百個,似乎這才是她們唯一的希望。
今生站了起來,燈光太暗了,她走過去,調亮了一些。一回頭,白逸雲正站在門口笑吟吟地看著她。
“啊?菩薩顯靈了,快看,娘娘!……”今生大叫一聲,激動地要暈過去。
風生一抬頭,也驚叫起來,“快磕頭!”
今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兩個人“咚咚咚”的一陣猛磕。
“菩薩你不要讓娘娘消失,我們給你磕頭!”
白逸雲鼻子一酸,“你們把頭磕破了,你們家娘娘會傷心的。”
“啊?”這娘娘還會說話。
兩個人一下子揚起頭,愣愣地看著白逸雲,忘記了動作。
“怎麼,還不起來?我都要累死了!”連日的趕路,雖然坐在格魯奇的懷裏,但是骨頭此刻也像散了架。
“娘娘!”
“娘娘!”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連滾帶爬的撲了上去。
三個人抱成一團,今生和風生已經顧不了太多,眼淚鼻子都抹在了白逸雲的身上。
“好了!”過了好大一會兒,白逸雲收起自己的眼淚,將二人拉開。
三人重新洗漱一番,外麵就有人過來送飯。
白逸雲回到主屋,格魯奇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