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悠然地一笑,目光卻沒有從畫上移開,“是啊!我忘了卡公子可是書畫雙絕啊,我這種小打小鬧的,怎麼能入得了卡公子的法眼啊!”
“是嗎?我倒覺得賢妃這一次可是大手筆啊!”
卡爾曼一揮手,一排排的侍衛,分散到各處,仔細地搜查。
賢妃坐在那裏,仿佛是沒看到一般,“這大手筆啊,大不大倒是不清楚,不過總是要在這一池春水中,掀起一點波瀾。”
“這對你有什麼好處?你現在的情形不好嗎?”
“哈!”賢妃一笑,“卡公子覺得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是不是就這樣不死不活,毫無希望地活著才是好的!”
卡爾曼眉梢一挑,在賢妃對麵坐下來。
“上一次,大公主和雲妃的事情的事情,是不是就是你的手筆!”
賢妃一頓,從這張畫上抬起頭來。
“是又怎樣?皇上倒是仁慈,竟然就這樣饒了她!”
她原想著,經曆了這件事情,皇上或許會疏遠了大公主,哪裏知道,自己費盡了心思,事情卻這樣不輕不重的過去了。
“看來皇上也不如他表現得那麼寵愛雲妃啊!”要不然怎麼會讓自己的寵妃受了不白之冤。
“你不覺得不是皇上的問題,也不是大公主的問題,而是雲妃心裏根本沒有仇恨。”
“咯咯咯!”賢妃優雅地笑了起來,“是嗎?沒有仇恨?那是因為她最在乎的東西沒有被人拿走,不過,也不遠了!”
卡爾曼麵色一變,身子不由得坐直了一些,“你對雲妃做了什麼?”
賢妃將視線又移到畫上,“能做什麼啊?皇上保護的那樣好,我想做,也近不了身啊,再說,我和她無冤無仇的幹嘛去招惹她啊,不過,像你這樣聰明的人,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卡爾曼狐疑地看著她,隻見她的臉色越來越白,白的近乎失常,可是眼睛裏卻帶著給詭異的笑意。
“打什麼賭?”
賢妃伸出一根纖纖玉指,點著畫上的其中一處說道,“你看,這裏山清水秀,死在這裏一定很舒服!”
“你快說,打什麼賭?”
賢妃抬頭,神情裏卻有著一絲痛苦,“我賭……”
她剛一張口,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剛好噴灑在麵前的畫上,山川瞬間染上了血色。
悲壯的紅!
“你……”卡爾曼欺身上前,一把扣住了賢妃的脈搏,紊亂,有力!
“我賭,雲妃的孩子也保不住!”
大口大口鮮血噴出,賢妃詭異地笑著,沒了聲息。
“該死!”卡爾曼詛咒一聲,這賢妃竟是一早就服食了毒藥。
侍衛前來稟報,在賢妃的床上有一個夾板,大皇子就在那裏,昏迷不醒。
白逸雲的寢宮就未能幸免,何況是賢妃的寢宮,隻是,誰又能想到,上下看起來都平平常常的床鋪,不知道何時被賢妃神不知鬼不覺的做了改造。
其實絕大部分的原因也因為沒有將懷疑的目光投向賢妃。
除了胡太醫,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被集中在了鳳禧宮,皇後抱著昏迷不醒地大皇子,肝膽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