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雲明顯地沉默了許多,飯量也減少了,夜晚睡得早早的,卻常常徹夜翻轉,這豈是一個沒事的人的表現。
隻是白逸雲怕她們擔心,竭力表現地正常,她們幾個也故意裝著不知道罷了!
今夜,按照習俗,格魯奇到桑其珠的房裏休息。
第二日,白逸雲起來的較晚。
桑其珠侍寢後是要拜見皇後的,但是皇後病了,不讓任何人打擾。
桑其珠便拜見了代為掌管後宮的德妃,然後又來拜見同是妃位的白逸雲。
今生給白逸雲插上最後一朵珠花,才小聲問道:“見還是不見?不如不見了?你還沒有用早膳呢?”
見,怎麼會不見,今日不見,難道明日還不見,她不是皇後,沒有皇後的權勢。
皇後說不見就可以不見,可是她若不見豈不是又落下一個善妒的罪名,這第一麵,早晚還是要見的,不如早見的好。
“去傳吧!”
風生一頓,眼睛裏似乎有一閃而過的氣憤。
這桑嬪不就是昨晚侍寢了嗎?今早一大早的就來示威,再想想上次羅紫菱的事情,風生更沒有好聲氣了。
走出來,冷冷地說道:“進來吧!”
桑其珠身邊的大宮女,剛想發怒,被桑其珠一個眼神止住。
桑其珠麵色不變地笑吟吟地走了進去。
今日她穿了掐金絲的小襖,曳地的長裙,梳著精致的飛仙髻,化著淡淡的梅花妝,整個人豔而不妖,端莊秀麗,真如這冬日裏傲雪的寒梅一般。
這桑其珠長相本就不俗,一經刻意地裝扮,就更顯出出挑來。
白逸雲今日隻是隨便地穿了一件阮煙羅做的綿軟的小襖,下麵穿著寬鬆的襦裙,她的肚子已經很很大了,襦裙穿起來比較舒服。
整個人隨意地往那一坐,清亮的眸子看著桑其珠,不帶有任何的感情。
桑其珠一呆,本以為白逸雲已經懷孕六個月左右了,應該是個臃腫的孕婦吧,可是,這樣一看,她的美不但絲毫未減,竟然又平添了一種安靜祥和!
懷了子嗣,自己竟然還不及她的容貌之盛!
她心裏犯著嘀咕,麵上絲毫不顯。恭敬地上前行了跪拜之禮,又端起今生遞過來的熱茶,奉了上去,白逸雲接過來抿了一口。
隨手遞過來一個玉鐲,“第一次見麵,妹妹收下吧!”
桑其珠什麼樣的東西沒見過,但是這玉鐲也真是少見的好貨色。
這樣的場合,容不得她推遲,到了聲謝,接過來,遞給了身邊的大宮女。
白逸雲看了一眼滴漏,桑嬪極有眼色地告退出去。
來的時候,今生就已經說過雲妃娘娘還沒有用膳。
用過早膳,白逸雲喊來小凳子,讓他到內務府去傳話:她身體不適,請外人不要打擾。
內務府接了通知,連忙去告訴徐福,雲妃娘娘的事情向來是一點一滴皇上都要知道。
格魯奇聽了徐福的回報,半晌不語。
從這之後,格魯奇便不再前往後宮。
隻是風竹園和鳳禧宮的用品卻是越來越精致,越來越精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