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又對三人道:“楊堅、陳紹澤與歐陽風,你們三人是這些日來闖關成績最好的三位,由於四大使者當中三人至今下落不明,青龍、白虎與玄武三個使者的位子就暫時由你們三人擔任!”
教眾聞言一陣竊竊私語,顯得極為詫異!
原來四大使者在幽冥神教中身份極為尊貴,除了教主與八大護法之外,就屬四大使者權利最大,一些小角色在教中辛辛苦苦了大半輩子連替使者牽馬的差事都沒混上,但這三人僅憑借這麼短的時日就一步登天,是以他們才會如此驚訝。
不過這三人的武功他們也是早有耳聞,早來的楊堅與陳紹澤他們更是熟悉,先前有些心裏不服氣的還想找他們比劃比劃,不過三招兩下就被人家徹底製服,所以現在自是沒什麼話說。不過見歐陽風隻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一些年紀大的難免又唧唧歪歪,歐陽風也隻好裝作沒聽見。
待下麵安靜下來,教主又道:“你們三人雖然武功高強,但是對於我教還是不太熟悉,所以權力暫時都受朱雀使節製,聽他號令!”
三人連聲拜謝,教主對身旁美婦和顏悅色道:“夫人,麻煩你去後堂把三麵使者錦旗拿來。”
他本來聲音渾厚磅礴,不過對自己妻子女兒說話口氣卻無比甜蜜,美婦輕輕點了點頭便轉身進去,半晌,手中拿著三麵三角形狀不同顏色旗子出來。
美婦輕輕提起裙擺走下台階,把三麵旗子分別交到三人手中,朱唇輕啟,說道:“教主如此看重你們,希望你們今後可以為教主肝腦塗地。”
連人連聲稱是,歐陽風接過旗子的時候忍不住偷偷看了美婦人一眼,這才見她眼角若有若無有些魚尾紋,不過這卻更使她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成熟韻味。
歐陽風真怕自己會忍不住翹起來,連忙低頭去看旗子,隻見黑色的錦旗上畫著一隻似龜非龜、似蛇非蛇的東西。確切地說,那動物背著烏龜的黑綠色外殼,不過整個身子卻明顯是條蛇的模樣,再看其餘兩人的旗子,一隻上麵青龍張牙舞爪,另一隻上麵的白虎也是呼嘯聲風,轉眼再看朱雀使,歐陽風這才知道玄武原來是“龜蛇”的意思。
歐陽風把玩一會兒便學著其餘兩人模樣把錦旗斜插在後背,古教主看了三人一眼,想了想才道:“你們三人剛進本教,何況一路跋山涉水而來又接連闖關,對身體也是不小的損耗,暫時就不交代什麼任務給你們了。等過一陣子,本教在吩咐重要的事情給你們!”說完他便轉身退去。
眾人待教主一家三口都退下才敢開口說話,歐陽風這時才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幽冥教教主姓古,而他又稱呼那個小丫頭為玉兒,這麼算來,師傅讓自己找的人難道竟是她?
但歐陽風當然不敢貿然犯險,心想既然現在沒事,時間還多得很,還是先熟悉熟悉這裏的情況吧。
當了使者,歐陽風的住處也換成了一座別院,院子不算太大,但麻雀雖小卻也五髒俱全,各種設施都配備齊全,更讓歐陽風激動的是,服侍自己的全是丫鬟。歐陽風來來回回數了一下,共計有十七人之多,其中有幾個長得很是不錯,放在一般青樓肯定也都是頭牌角色。
不過日子一旦閑了下來倒也無聊,而且師傅和年羹堯交代自己的事情也基本沒有一點著落,這麼一日日過去,心中難免有些焦躁。
轉眼就是一個月過去了,這日清晨,歐陽風還沒起床就聽見一陣悠悠琴聲,如泣如慕、如怨如訴,歐陽風雖不懂琴律,但竟也感覺出來這聲音肯定與自己剛進來時那天聽到的發自同一雙手。
看著外麵天色甚至還有些發黑,歐陽風悄然起床,換了一身貼身黑色衣服推開二樓窗戶悄悄溜了下去,朝著琴聲方向一路行去。
穿過幾座宅院,前麵是一大片園林景色,亭台水榭,交巒錯致,琴聲正是發自一座假山後麵。
歐陽風貼著假山,悄悄把頭探了出去,隻見一座四角亭台中一個全身素衣的美婦正在緩緩撥動琴弦。
離得近處,這聲音來得更加真切,歐陽風聽著聽著竟不自覺留下兩行淺淺的淚水,再聽一會兒,竟哇哇大哭出來……
“誰?”
琴聲戛然而止,美婦雙手按在弦上,戒備地看著假山。
歐陽風這才察覺到失態,可他自知身份已然暴露,若是現在拔腿逃跑的話,說不定這個美婦也不是善茬能追上自己,那樣自己就有些說不清楚了,於是清了清嗓子堂而皇之從假山後麵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