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歐陽風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張小毛笑道：“怎麼，你怕了嗎？”
“怕？”歐陽風拍了拍胸脯道：“我歐陽風長這麼大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張小毛讚道：“好！果然不愧是我鬼穀門弟子！”
歐陽風也是豪情萬丈，其實他早對之前沈逍遙看待滿清的態度感到不滿，隻是那時候自己隻是內心最深處感覺不妥，具體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直到現在這個張小毛前輩的忽然出現，宛如撥開雲霧見日月一樣，讓自己找到了人生前進的方向和真諦，何況他的武功自己也是見識過的，這才立馬拜服於他！
不過，歐陽風想到自己最近數度經曆生死，對自己個人能力越來越懷疑，沉聲歎道：“隻怕晚輩心有餘而力不足！”
張小毛賞了他一個腦瓜，道：“老夫守著寶藏近百年都沒這麼歎息過，你一個毛都沒紮齊的小屁娃娃有什麼怨聲載道的！”
歐陽風驚道：“前……前輩您，今年高壽？”
張小毛捋著胡須道：“一百一十三歲歲了。”
見歐陽風一副“打死俺也不信”的表情，張小毛道：“我們鬼穀門不僅武功高強、陣法奇妙，其實對於養生之道也是非常在行！就拿我們開山祖師張二毛大師來說，據說他活到一百四十九歲才壽終正寢，若不是後來感歎腎功能衰竭，活在世上了無生趣，說不定能破了武當開山鼻祖張三豐的世界吉尼斯紀錄！”
歐陽風不解，道：“此話怎講？”
張小毛進一步闡釋道：“你看啊，若是你活到一百多歲，你的老婆們都相繼撒手人寰，你這一把年紀了，好意思去泡那些花樣年華的小姑娘們嗎？”歐陽風正想說“好意思”，張小毛隨即又道：“你肯定是不好意思，而且即便你好意思人家也多半不答應吧，活到一百多歲，時間什麼還看不透看不穿，孑然一身留在這世上倒不如去陪那些照顧了自己一輩子的女人！”
歐陽風也知道他說的在理，隻是自己現在的年齡階段仍然不能接受這個道理，道：“先不說這個，晚輩懇請前輩支招，怎樣才能恢複我漢人河山？”
張小毛道：“其實當年本有一次好機會，那時候順治剛剛辭去皇帝位子，年僅六歲的康熙倉惶登基，隻是那時候我正迷戀上了哲學，整日都在苦苦思索“宇宙到底有沒有盡頭”這一課題，等我找到答案的時候，康熙已經長大成人，不僅殺死鼇拜，撤了三番，更是禦駕親征三征葛爾丹，北上蒙古大草原，將俄羅斯長毛拒之千裏，當時國富民強，百姓安居樂業，我想出手到時候時機早過去……”
歐陽風當然知道這些，因此也不感興趣，不過卻對他提起的那什麼“宇宙到底有沒有盡頭”比較感興趣，於是問道：“敢問前輩，那您最後思索出來的答案是什麼呢？”
張小毛眺望遠方，一字一句道：“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尼瑪，坑爹啊！”歐陽風在心內罵了一句，沉寂片刻，又道：“對了前輩，我們若要推翻韃子統治，總要有個詳細的計劃和大的方向，譬如從哪方麵著手，領袖是誰，軍隊的構建等等，晚輩雖然有心殺賊隻怕能力有限，所以還請前輩出山，晚輩定當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