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那個在他麵前飄忽的人影一頓,接著他居然停了下來。帶著鐵麵具的臉緩緩回頭,九弑嗤了一聲,似笑非笑地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大宛太子?不過是條待宰的落水狗罷了,若不是奉了大君的命令,我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還敢和我談條件,嗬嗬哈哈哈……”
“九弑,不得放肆,對我大皇兄不敬!”正在九弑猖狂的笑著的時候,一個甜軟卻帶著無與倫比的堅定和霸氣的聲音打斷了他,而所有正在漂移的血菩提殺手,聽到這個聲音,不約而同地全都停了下來。九弑和宮千曜都近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轉頭,兩人都看到了那個在月色之下,踏破一地剪影,緩緩而來的倩影。
宮千曜看著那纖弱卻堅定的身影,一步一步帶著堅定,走的是那樣的從容不迫。他的鷹隼閃過一絲愕然和不為察覺的惶恐,完全沒有在意身邊九弑那帶著激動和不敢相信的顫抖。那是一種,狂喜之情。
所有人都在看著那一抹倩影走過,緩緩地,經過他們。她著麵紗的容顏波瀾不驚,一雙極美的眼眸裏不悲不喜,一派淡然。
“大皇兄,你無事吧。”蕭隱幽走到了他們兩人麵前,連看都沒看九弑一眼,微微抬頭看著宮千曜那俊挺的容顏,輕聲問道。
宮千曜搖了搖頭,接著有些氣急地說道:“你怎麼出來了呢?我不是告訴你等一會你先跑麼,跑的遠遠的,不要被他們找到麼?你怎麼??”
宮千曜還沒有說完,蕭隱幽就微微頷首,看向宮千曜的美眸中含著感激和愧疚。但她很快的平複下來,斂下心神,淡然地說了一句“無礙”。接著她回首,看向已經激動的熱淚盈眶的九弑,聲線依舊淡淡的,卻還是帶著一抹親近和期待:“九弑,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你??你們??還有他??都還好麼??”
九弑聽到蕭隱幽那淺淡的聲音,終究是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之情,雙膝跪地便狂喜著大喊:“小姐!你居然還活著!你真的沒有死啊!太好了太好了啊!”
接著他深深地向蕭隱幽磕了三個頭,執彎刀的右手將自己的殺人利器拋下,將它放在了自己的左胸前,接著唱到:“耀日鴻輝,唯我大昌。骨蓮駐岸,攸攸行狂。清荷浮水,歌曰朝陽。血菩提雪,無邊深藏。”
而那些剛剛還殺氣騰騰,世間上最一流的隻為蕭暉攸而存的殺手,不跪天不跪地隻跪大君的亡命徒,全部都拋下自己的彎刀,將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高聲唱著這首歌謠。
這首她為血菩提寫就的歌謠。
這首她為他寫就的歌謠。
這首她為自己寫就的歌謠。
蕭隱幽??霍幽歌??
----------我是姐妹兩人快沒好日子過了的分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