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一定要和爸爸離婚嗎?”
曉雅天真的看著媽媽 ,祈求媽媽能夠為了她留下來。
媽媽卻隻看了曉雅一眼,拿起茶幾旁的一遝錢,放在坐在沙發上抽煙的男人手中。
“爸爸,你說句話”
男人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6歲的曉雅隻能看著母親離去的背影,哭得很傷心。
從那以後,曉雅變成了單親孩子,小小的她缺少母愛,但也養成她乖巧,懂事的習慣。
父親因為母親的離去,有那麼一段時間都處於情緒低落期。
“曉雅,你要乖乖的,知道嗎?”
“爸爸,曉雅懂。”
後來,父親帶著曉雅離開了這座城市。
在新的城市裏落腳,父親靠著學的專業謀得了一個工作,曉雅也一天天長大。沒有人知道,一個人的未來會怎樣,但是你能去改變。
“爸,我回來了”
剛放學回來的曉雅,習慣性放下書包來到父親房間,可始終找不到父親的影蹤。
“爸”大聲的喊了聲,仍然沒有人搭理。
‘或許父親隻是出去玩了呢。’心裏這樣想著。就聽見推門的聲音。
父親回來了,帶著曉雅最愛吃的牛奶巧克力豆。
“爸,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雙手緊緊抱住父親,害怕一個鬆手就從手中溜走。
“傻孩子,爸爸不會不要你的,誰都可以不要,就是不可以不要我的曉雅。”
曉雅看著爸爸會心的笑了,抬頭看著爸爸,“爸,我保證,會讓你過上好日子。”
父親看著曉雅瞬時感慨萬千,心裏酸甜苦辣俱全。很多年過去了,時間或許真的很傷人。
時間的流逝讓曉雅落得亭亭玉立,時間的皺紋卻爬上了父親的臉龐。
多年的時光,讓曉雅憶不起母親的模樣,但在心裏的某個角落葬著她童年的心願,時間卻掩蓋了這一切。“聽說了?”“聽說什麼啊?”“這都不知道!”“知道什麼啊?”“就是那個左曉雅。”“你是說那個悶騷女。”“對,就是她。”“嗯,她成績好好哦。”“是挺好的,就是太悶了。”“……。”“……。”
太多的話題繞著曉雅,每天耳邊總是有太多的喧囂,所以習慣左耳戴耳機。
‘是的,他們說的沒錯,我是有點悶,有點不愛搭理人。’
聽著歌走過這些熱鬧人群,臉上不帶有一絲感情。
雖然自己是保送這個學校的唯一一名學生,曉雅卻總是帶著沉重的心理。
“報告”
在學校繞了許久的曉雅現在正站在教室門口,顯然她遲到了。
“進來吧,你遲到了。”年輕的女老師看了眼站在門外那個穿著樸素的學生,笑了笑。
曉雅瞄了下下麵的座位,選了個很中間的座位坐下,翻開書本看了起來。“左曉雅,左曉雅……”
趴在桌上的曉雅聽見有人在喊自己,醒了過來,卻不是很清醒,也許是因為昨晚實在太累了。
“到。”
“左曉雅,你怎麼可以睡覺?”
老師站在旁邊,看著這個現在正低著頭戴著耳機不認真聽課的學生,實在想不通這孩子是怎麼被學校保送來的。
“左曉雅,你是叫左曉雅?”
老師懷疑的問了聲。
“是。”
“為何不聽課?”
左曉雅,站著不說話,耳機裏仍傳來陣陣的歌聲。
無論老師問什麼,怎麼說,曉雅就是悶不作聲。
這就是左曉雅。
“這個是從我們隔壁班轉來的辛坷同學。”
老師指著站在講堂上吊兒郎當的男同學介紹說。
曉雅戴著耳機,看都不看講台上的人,一切都是事不關己。又何必多此一舉的去看那些不關自己的事或人呢。
“辛柯同學,你自己去找個座位坐下來吧。”
左手插口袋,披肩包掛在肩膀上似落非落,一步一步向前走著,嘴角掛著魅惑的笑。
“嘩當當”清脆的玻璃破碎的聲。
曉雅看了看掉落在自己腳邊還帶有熱氣的茶杯,看了看肇事者,摘掉耳機沒有說話。
彎身,撿起碎片,丟進垃圾桶。
一句話沒有說,一句責備也沒有。
老師,同學,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曉雅。
當事人自始至終隻抬頭看過辛柯一眼,便不再有任何動作。
“給,擦擦吧。”辛柯遞上紙巾。
沒有反應,沒有聲音。
“喂,”
“你手流血了。”
“跟你說話呢,你什麼意思。”
將紙巾放進口袋,推了下麵前這個算是幹淨的女孩。
曉雅終於放下耳機,看了看眼前這個打壞自己杯子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