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醇厚而溫和,高大健壯的身影籠罩著她,身上男人特有的氣息近在咫尺,吹拂著她的臉,卻不會讓她反感。
腦海中浮現出他和原身相處的點點滴滴,夏梓晴心中的警惕慢慢鬆懈下來。
貼好膏藥,他用紗布在她頭上纏繞一圈兒,在腦後打了個活結,目光落到紗布上,感覺有些紮眼,下意識伸手拂平她糾結在一起鳥窩般的亂發…
她條件反射般把頭一側。
他的手頓時落了空,不由有些詫異地一挑眉:“怎麼了,可是額頭依然很疼?”
她垂眸不語。
點點頭,又搖搖頭,餘光卻在打量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眼裏露出些微詫異,片刻後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恍有所悟:“是身上衣服濕了,有些不舒服是吧?也對,應該換套衣服,不然容易著涼……”
說話間,他起身到衣櫃一頓翻找,卻沒找到一件適合她的衣衫,不由有些疑惑。
當初帶她回來時,見她衣不遮體分外可憐,便順手替她添置了兩套粗布衣,盡管當時他手裏僅存的餘錢太少,隻能買最便宜的那種,但大小可是正合適她穿著的。隻是眼下,他找遍了整個衣櫃,居然都找不見衣衫的蹤影。
無奈,他隻得找了一件自己的衣裳。回過頭,剛好對上她那雙在斜陽照耀下顯得異常明亮的眼眸,頓時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愣了下,他尷尬地將衣衫遞給她:“有些大,你將就著穿穿,免得受了涼。”
夏梓晴蹙眉,望著他手裏的衣裳悶聲不語。
身上的衣裳又潮又髒,她早就想換了。
可眼下,一個大男人杵在她麵前,讓她當著他的麵脫衣…
即便這叫覃寶山的男人對她沒任何惡意,可孤男寡女同處一間屋,還要當他麵換衣服,她再怎麼女漢子也做不到啊!
見她遲遲不接,覃寶山有些無所適從。
是嫌棄這男衫,還是她聽不明白換衣服的意思?
屋裏靜寂好一會兒,覃寶山臉上驟然露出恍然之色,有些懊惱地一拍額頭,呐呐道:“我這腦子真是…你先休息,我去地頭看看。”
說完,把衣服往她手上胡亂一塞,立馬出了房間。
走得急了,踢得地上雜物亂飛,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兒。
看到他那窘樣兒,夏梓晴不由“噗呲”輕笑出聲。
受傷的嗓子疼得她猛咳不止。
過往,軍營那些男人可從來都大大咧咧的,她也見怪不怪。而眼前這高大挺拔的大男人居然這般靦腆!
還這般容易害羞,動不動就臉紅,簡直堪比國寶熊貓了!
有意思!
太有意思了。
覃寶山忙不迭的竄出房間,順手掩上房門,很有點掩耳盜鈴般的心虛。
屋裏傳來的輕笑聲,越發讓他的臉火辣辣地。
想到自己剛才做的糊塗事,他一個大老爺們居然站在那裏盯著一個女孩家讓她當麵換衣衫…
“嗨!都瞎琢磨啥哩!”
他敲了一下腦袋瓜,尷尬地咧了咧嘴,紅著耳根子慌忙出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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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夏梓晴:……親愛的,姐第一次聽黃.段子時,還是小學二年級的夏天,那個時候,冰棍一根才賣五分錢。
覃寶山:(一臉懵逼)啥是冰棍,能吃麼?等等、等等等等……這段子黃?
夏梓晴:……
親愛的莫急,等姐給你采采蘑菇,你就知道黃不黃了。
覃寶山:……
(唔,唔唔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