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氏是動了真怒!

劉氏這般沒臉沒皮的人,和她廢話,簡直就是侮辱了她。

她轉身,咬牙抹去了腮邊的淚,衝著族長福了一禮:“族長,今日之事,勞煩了族長和堂伯母忙活了這一遭。這過繼之事,從今以後,我邱氏再也不提。大不了,大不了……婦人去外麵撿一名棄嬰回來養,也好、好過……”

她哽咽得一句話得斷斷續續,再難繼續。

覃寶山也紅了眼眶,上前輕喚著她:“三嬸兒,我……”

“別了,什麼都不用了。你是好孩子,三嬸兒都知道,都知道!隻可惜,咱們注定沒有母子緣份……也好,這樣也好……”

在場的族人都騷動起來了。

紛紛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看好戲的有,擔憂緊張的有,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也有,眾生百態,各有千秋。

就連族長和堂祖母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尤其是族長,對著下方紛亂的人群重重一咳。

“咳咳!宗祠麵前,任何人不得大聲喧嘩!”

他看了眼重現安靜的人群,又看向前麵的老覃頭:“全子,榮發是你兄弟,當年榮發為何會出事,想來你也沒忘。那可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就這樣早早的去了,身後又沒過可以繼承香火之人。這事兒你怎麼?”

老覃頭和覃誌誠、覃大力等人,也早就變了顏色。

尤其是老覃頭,感覺一張臉都沒地兒放,低著頭,恨不能地上有道縫兒,讓他鑽進去再也不用出來了。

被族長點名問話,他巍巍顫顫的杵著拐杖走出人群,衝著族長一拱手,嚅動幾次嘴,卻啥話都沒出口。

“咋不話來了?,今兒給本族長好好的!”

族長高聲怒斥,明顯是動了真怒。

“上次你自己簽字畫押,又拿了銀錢,又拿了地。你要反悔?可以,把銀子和地都還回來。也不要你多,本族長做主,就在當初的協議上,增加一成。還給三房即可!”

覃誌誠心中念頭急轉。

這些,老覃家也鬧翻了。

他是昨兒傍晚才從縣城那邊趕回來的。不是他不提早回來,而是最近他也忒倒黴了!

不但被那幾個嘍囉糾纏上了,更是害得他破財消災,破費不少,好不容易才脫身趕回。而這一切,都和三伢子有關!

若不是他不肯老老實實把銀子交給他,他又怎會去找那些個嘍囉?若不是他打傷了那些嘍囉,那些嘍囉也不會找到他,害得他大出血一次?

這筆帳,他早就記在了覃寶山身上。

等他回到老覃家,聽聞覃寶山要過繼給三房,他那顆心立刻就打了雞血。

時機成熟,這一次,他要連本帶利一起把銀子拿回來。

不料,人算不如算!

一慣軟弱好欺的三嬸兒突然硬氣了,讓他萬般計謀都施展不開。

著急不已,偷偷推了把自己的娘。

劉氏早就驚呆了!

事情好像脫離了她的掌控範圍,和她的預想相差太大。當即哪裏還忍得住,當即就跳了出來。

“,就!”

她本能嗆聲,一對上族長那雙滿是憤怒的眼,她軟了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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