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潯久久沒有話。
眯起眼,那雙總是帶笑的眉眼上,一抹譏笑慢慢浮現出來。
那抹譏笑,讓夏梓晴的心逐漸沉了下去。一旁的邱氏想開口話,卻又被嚇得站在一旁瑟瑟發抖。
不過她膽,實在是這位蘭陵侯身上的氣場太強了,她根本抵擋不了。
“哦?——好吧!看在你的麵子上,本侯今就饒過他這一回。”
顧潯輕笑出聲,慢慢站起:“不過,你不妨告訴他。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本侯和他之間的帳,以後再慢慢算。走了。”
完,他毫不留戀的轉身,徑直離開了。
“呼!太嚇人了。”
邱氏抹了一把後腦勺的冷汗,幾乎站不住腳:“晴兒,這位實在是……招架不住啊,以後,咱們還是遠著他吧,否則……晴兒,晴兒……”
夏梓晴根本沒聽她話,已經快步去了後院。
夜奕晨受傷不輕,整個人都陷入了昏睡中。此刻已經被紀氏安頓在客房內,正有柳秉越替他診治傷勢。夏梓晴進來時,柳秉越已經檢查過傷勢,把了脈起身。
“皮外傷,內傷都不輕,這一身傷,怕是得好好將養一兩月才能下床,得靜養,更不能輕易移動。”
柳秉越一邊,一邊快速開方,半點都沒停頓。
紀氏看了眼跨門進來的夏梓晴,趕忙詢問:“柳先生,那他幾時能醒?”
“估計明早就能醒。”
柳秉越擱下了毛筆,這才把方子遞到了夏梓晴手上:“照著方子抓藥,盡快把要熬好灌下去。他的傷勢可著實不輕。還有山子的藥,一並煎了。”
即便沒問,即便沒看見事情緣由,就從二人身上的傷勢,柳秉越也能猜個事情的大概經過。
對這些下手沒個輕重的年輕人,他臉色也不好看。
“柳先生,辛苦您了。還請您前頭去坐坐。”
夏梓晴把方子交給了等在外麵的宋爽,又邀請柳秉越去前麵坐坐。
柳秉越卻拒絕了。
“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要是他們的病情反複,你盡管派人來尋我便是。”
他似乎還想什麼,最終還是搖搖頭離開了。
等大家一走,覃長澤再忍不住問了出來。
“弟妹,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這事她該怎麼?
夏梓晴咬牙搖搖頭:“事發時,我並不在現場。兄長要問,不如直接問他吧。”
恰好外麵傳來啾啾的哭鬧聲,夏梓晴便借此告辭下去。
抱著哭唧唧的啾啾輕輕搖晃著,等把這隻賴哭喵哄睡了,覃長澤也已經下去休息了。
夏梓晴一臉疲憊的閉上眼,歪在了床頭。
今這一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著實讓人應接不暇,難以接受。
尤其是夜奕晨那邊,她該怎麼呢?
自己借屍還魂,根本就沒有過去的半點映象,對他的那些事情,更無法感同身受。隻是有一件事,既然對方已經找來,那原身的父母呢?他們找上門來的日子還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