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6日晚,我在指揮部裏吃著晚飯,瀾參謀長去外麵轉轉活動活動身體。承副指揮員回去休息了。韓參謀長他們也到53團去視察各營的情況了,隻剩下我一個人留守。大概是餓壞了,我覺著餓但就是沒胃口怎麼也吃不下,勉強吃了一碗飯後便放下碗,喊了人來收拾了。警衛員劉虎倒了杯熱水給我,說:“團長,喝杯水。”我接過水,喝了一口,說:“劉虎,李奇的偵察分隊回來了沒有?”
劉虎搖了搖頭說:“沒有,他要回來早就來向你彙報偵察情報了。”
“恩。”我又說:“東指還沒有來電嗎?”
“沒有。”
我揉了揉頭,說:“人啊就是不能懶,才幾天沒練練身體,這身體就覺得不舒服了。“劉虎一聽樂了,說:“團長,你這幾天是忙的沒工夫。再說團長你年紀和我差不多,哪會有事啊?”
我笑了笑說:“你這小子,等打完仗。咱倆練練,好久沒操練你了。”
劉虎聽了臉一下子白了,可憐巴巴地說:“團長,你不希望你身邊最優秀的警衛員失蹤吧。你就放過我吧,你就是非人類!”
我哈哈大笑起來。這時通訊排的郭威進來手裏拿著電文說:“團長,東指來電。”
我一聽立即接過郭威手中的電文,看了一便之後說:“好啊。”說完,我對著郭威說:“立即向東指回電,就說我前指感謝東指的支持。詞句你組織下,立即發報。”
“是。”郭威轉身出去執行命令了。
我又看了一遍電文,電文上詳細的介紹了西竺方麵的指揮官,以及各級的主要部隊主管。西竺方麵的指揮官是西竺三軍參謀長第4軍軍長考爾中將,他畢業於英吉利國桑赫斯特皇家高級軍官學校,我尤其注意的是他的資料裏沒有在部隊裏擔任過主管位置,也沒指揮過戰鬥。從桑赫斯特畢業後他憑借與尼赫魯的姻親關係一直在兵種司令部中服役並爬到如今的官位。看來西竺選派一個沒有任何實戰經驗的參謀長去直接指揮一線戰地部隊,這本來就是個敗筆,形勢對我們很好啊。我渾然忘了自己貌似也沒指揮過戰鬥,和考爾那是半斤八兩。
不久,李奇也回來了,他是和瀾參謀長一起進來的。他向我彙報了他的偵察情況,跟我先前估計的基本一致。再和東指送來的情報結合起來,我清楚的知道我們當前之敵是第4軍第4師第7步兵旅,下轄5個營,分左,中,右布防各一個營,旅部就設在中路,其餘2個營在其後麵作機動部隊,也就是說其部隊已集結在克節郎河南岸。聽完他的彙報後,我讓李奇回去休息,等李奇走後,我給瀾參謀長看了東指的電文,等他看完之後,說:“此仗勝利的天平已經向我們傾斜了。”
“哦?你是未戰就言勝啊!”瀾參謀長有點驚訝地說道。
“你來看。”我指著地圖上說:“其實第7旅在進入克節朗地區時其失敗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首先看看克節朗河穀的地形:西側是不丹的群山,北麵是塔格拉山脊,整個地形是一個三角形的大口袋,溝壑縱橫,他們戰役機動非常困難。第7旅跑到這裏來布防簡直就是劃地為牢;再來看第7旅的部署,三個營沿著克節朗河一線攤開,正麵寬達12英裏,沒有縱深、結合部沒有掩護、沒有戰役預備隊。當麵的克節朗河本身又是一條極易徒涉的小溪流,根本無險可守,這樣的防禦部署跟雞蛋殼沒什麼兩樣,一捅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