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此時的心情並沒有像其她的女孩那樣的激動,她雖然也隻不過19歲,但她的演出經曆實在太多了,她演出觀眾大多都是國外元首、領導人,就是總理等黨中央領導人也觀看過她的演出,她是團裏的名人。
像今天這樣的演出讓她感覺和往常一樣,沒什麼壓力更談不上激動。讓她有點興趣的是今天在領導席上正中間坐著一位年青人,就是往常一股傲氣的林立都沒有什麼異常舉動,相反他很低調地坐在第一排靠邊的座位上,而這個年青人旁邊就坐著姚伯伯姚司令員,姚司令員也是很開心地和他在交談,沒有一絲的不耐煩或者是一絲的輕視,這一切都說明了這個年青人很不簡單,難道他就是在演出前所被告知的中央領導人?
張寧沒注意的是她對我的頻頻注視,不僅我有所察覺,就是林立都看出來了。林立此時的表情已經沒有了親切、和氣的意味,而是一臉的冷冽。而我卻有點意外,我暗自嘀咕道:難道要被姚烏龜說對了?我也是暗暗警覺告誡著自己:家裏的兩隻母老虎可不是吃齋念佛的,可個個彪悍的很,都是發飆拿槍衝鋒的主。我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而這苦笑也正被張寧看到,她邊跳著舞邊在想著:他在笑什麼?笑我跳得不好?她提了提精神,原本有些懈怠的思想也沒了蹤跡,而是拿出了十分、十二分的本事全力的表演著。
我此時雖在看但思緒又飛到了遠在越南的兩個老婆身上。我低聲說道:“好想她們啊!”
當演出謝幕後劇場內響起的熱烈的掌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把我從思念老婆孩子的思緒中拉了出來,我清醒了清醒後才知道演出結束了,我也是雙手輕輕鼓起了掌。姚遠則湊到我耳邊說道:“估計呆會兒華東局會來邀請你出席酒席,吃晚飯,今晚去我家吃飯估計危險了,下次再去吧。”
我側頭看了看姚遠我緩緩點點頭,果然台上參加演出的演員出來答謝觀眾後,不是答謝我們這幫官老爺們後都一一回後台卸妝了。而此時華東局書記章豐毅則帶著一幹同誌來到我麵前,他對著站起身的我和氣說道:“唐委員,您是中央領導,來了這我作為這裏的主人還沒好好招待您這位客人,實在是失職啊!今晚的活動酒宴就請您務必參加。”
我微笑滿麵回答道:“章書記,你可是說了過於嚴重啊,我又不是來南京旅遊來了,也是來工作,這招待不招待從何說起,你太客氣了。”
章書記則對著周圍陪同人員笑著說道:“你們看唐委員是不是太見外了。”他的話也引來了林立的插口:“唐委員,你不來出席,可是要讓我們華東地區所有幹部寒心啊?!”
他的話音一落立即得到了響應:“是啊,是啊!。。。。。。”
林立微笑地注視著我,我看著大家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再說什麼顯得不近人情,我對著章書記說道:“既然張書記都這麼說了,那我不去就顯得不好了,我去。”
章書記立即發出邀請說道:“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出發吧。”
“好!”我轉頭對著姚遠司令員說道:“姚司令,走,一起去。”
姚遠則回答道:“我本來就是要去的,你別說成我也和你一樣一副不去的樣子。”說完,姚遠罕見的作出請的手勢說道:“唐委員,請!”
姚遠這個動作隻有對著主席、總理、老總等極少數中央領導做過,這說明什麼,這讓章書記等大員都心中一震,這些大員都一直以為我地位再高,也不可能讓姚遠這位昔日的上級、赫赫威名的老將如此對待我這個昔日的部下。姚和尚、姚烏龜難道真的靠向了唐寧?他不是隻聽從主席的命令嗎?這讓一幹華東局大佬都收起了擺擺譜抬抬資格的心思,唐寧不僅僅是空殼的監察部部長,他現在還是手握華東軍權的欽差大臣。
姚遠當眾如此抬高我的身價,我很是感激。我點點頭,我看著姚遠那已現一絲老態的麵龐,我上前對著姚遠說道:“姚司令是軍中前輩,是我的老上級,我看還是我們一起走吧。”說完,我拉著姚司令手臂一起往前走去,隻剩下章書記等人幹愣著,而林立則是在凝神思考著,至於劉平這個市委書記則是神情激動看著這一幕,他心裏一直有個聲音在說:“劉平,你靠上唐寧唐首長這條船,不是一條隨時傾覆的小船而是一條無懼狂風巨浪的大船啊,你一定要努力、好好表現。
姚遠,這位十足的中立派、這位對主席惟命是從的軍中老將、這位從不站隊的老將今天站隊了,他已經加入了一名叫唐寧為隊長的隊伍中去了。他這一幾乎明示的表態,讓暗中看戲的人又是大跌眼睛,誰都知道姚遠和我私交很好,但那是長輩對晚輩的賞識和提攜,姚遠何況是軍中主席一係的代表人物,他怎麼可能站隊?主席還在他怎麼可能站隊?往往不可能就是可能,現在姚遠放下身段以對待主席的方式對待我這剛年滿30、差點被主席一擼到底、被主席免去一切軍職的新紮副總理,這說明什麼,說明沒有失去主席對他的賞識,他依然是以前的唐寧,隻不過從前的唐寧是憑著著手中的軍隊殺人,現在的唐寧是拿著黨的名義、拿著主席雞毛令箭在殺人,以前還隻是針對文革會、少許軍隊係統,可是現在他針對的是廣大的政工幹部、廣大的地方政府官員,那些心中有鬼的官員能不膽顫心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