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裏我們倆人落座後,華鋒也沒怎麼客套直奔主題直接說道:“唐書記,現在我想和你商量一下關於咱們新亞自治區的問題,百姓的問題。”
我聽了似乎有點疑惑問道:“百姓的問題?什麼問題?他們難道又造反了?”
華鋒此時顯得很嚴肅,他沉聲說道:“不是他們造反,我是想說你唐書記管的太嚴,就像是在對敵人一樣在對待他們,這樣下去不好,這人心是要散的。”
我眉頭一皺,我似乎明白了他要說什麼了,我靜靜地坐著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華鋒他看著我,他嚴肅說道:“我自從來到這之後,走訪了很多地方,也看到了很多,給我印象最深的是當地百姓對我們那深深的恐懼,還有就是那些半大的孩子眼裏沒有純真,有的隻是恐懼和一絲憤恨,是憤恨,唐寧同誌,你知道嗎?那些孩子才多大歲數?!”
華鋒越說越激動,神情顯得是那樣的憤怒,他還顧忌著我的職務,否則應該更加激動才是。
我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也知道了他的意思。我並沒有生氣,有意見可以提,隻要當麵提出來,那我是可以接受的,跟何況他這是在隻有我們兩人的情況下說的話,估計他也是做好思想準備的。
我肅容說道:“華鋒同誌,我隻想告訴你一點。”
華鋒也在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他說道:“請說,唐書記。”
我點點頭嚴肅說道:“我說的就是我們是侵略者,知道嗎?我們是侵略者,無論我們有什麼理由,這一點無法改變。”
華鋒一呆,他開始思考我這話的意思。我也沒有要求他能立即給出他的現在想法,他需要點時間,我慢慢拿起茶杯,掀開杯蓋,我輕輕吹散茶水麵上的茶葉,喝了口茶,等我把茶杯放下,華鋒發言了。
他沉吟說道:“但是武力並不是解決的方法,這辦法太血腥,也太容易深埋禍根,這樣下去不行。”
我點點頭說道:“我也知道不行,但是就目前情況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穩定控製局麵,除了這個沒有第二種辦法。”
華鋒聽了想了想也是輕點了下頭,我繼續說道:“我也幫助他們建造他們現在居住的房子,發放糧食,我也要求戰士能及時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當地百姓,但是我們的戰士大都遭到了襲擊以及殺害!就連迭羅約、張立功都遭到了襲擊。”
華鋒此時皺著眉說道:“可是那僅僅是一小部分啊,可我了解的情況卻是嚴重了許多,往往是遭到了株連,是株連,唐書記,唐寧同誌!我們是gc黨員,不是白匪,不能殺害無辜的百姓!”
我聽了似乎覺得這句話聽起來很刺耳,我剛想說話時,華鋒先說了,他又開始激動地說道:“以前我黨在大革命時期、在解放戰爭時期也遇到過這樣那樣的危險,可當時就下過嚴令,那就是無論怎麼樣都不能濫殺無辜,唐寧同誌,你這是在犯罪!這和以前的土匪還有什麼區別,這可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我慢慢站了起來,我有股怒氣想要爆發出來,我在控製,在盡力控製!我此時的臉色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很嚇人,我沉聲說道:“華鋒同誌,我想問你,我們的戰士是不是人,他們是不是也有生命?他們被殺,而凶手不是溜了,就是隱藏在人群中,而我們的戰士們一直在喊話,要求群眾知道情況的能夠說出來,可我們的戰士沒有得到一絲的情報,我們甚至還從那些圍觀的群眾的眼中看到了幸災樂禍和大仇得報的那種痛快的神色。”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望著華鋒繼續說道:“難得我們的戰士都白死?他們都是在主動幫助當地百姓在幹活,在零下十幾度!死了就這樣死了,我們還不能報仇?那我們在幹什麼?!”
華鋒似乎還是沒有相通說道:“那也不能這樣幹,不能濫殺無辜!”
我重重拍了拍桌子,會議室裏發出一聲巨響,那會議桌桌麵被拍出了一條條裂縫。而站在會議室外的查斯、小劉等幾人聞聲推門進來,他們看見我怒瞪著華鋒,他們自覺地走向華鋒,看那架勢是要把華鋒拿下了。
我暴喝道:“你們進來幹什麼!都出去!出去!”
查斯等人都一呆都停住了腳步愕然看著我,隨即查斯立即朝小劉等人使了使眼色,然後他們立即轉身出去把會議室的大門關上。
華鋒此時絲毫不讓的看著我,他此時內心還是有點害怕的,但他一直在對自己說:“你沒有說錯,你應該說出來。”他在用這話來硬挺著我的怒氣。
我怒聲說道:“你上過戰場嗎?你當過兵嗎?你知道他們是在做什麼嗎?他們每天留著汗、他們在夏天頂著酷暑、他們在冬天冒著嚴寒風雪,他們圖什麼?告訴你,華鋒!他們別無所圖,要說圖他們就是圖國家富強、百姓生活安定!他們都是英勇的戰士!他們是英雄!他們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他們想要幫助的百姓身上!他們難道死得不冤嗎?難道我們就看著他們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