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話音剛落,總理適時起身表態說道:“是,就按主席的決定辦!”
可是其餘的一些人都在想:這經濟建設和唐寧有什麼關係,唐寧就是中組部部長,就是國務院副總理那也是主管外交的,這和經濟完全不搭界啊!
可任銘卻想到了:難道主席要經濟改革了?難道主席要和格林做生意了?主席要打開國門了?主席要拿華東作實驗點了?
任銘思維活絡,他這番深思讓他越想越有可能,他突然覺得很可笑,自己以及其他同誌為了能讓主席同意決定經濟改革煞費苦心,可結果就是審查的審查,身死的身死,可是今天,卻被唐寧這個小娃給做到了。
任銘想到這他看向了一臉嚴肅狀端坐在座位上的唐寧,他這時已經完全肯定了一點,那就是唐寧絕對是主席指定的接班人,主席讓唐寧整頓華東並不是完全是主席剛才說的那些原因,這是主席又再次在給唐寧清路,華東,全國經濟最發達地區,底子厚,誰掌握了華東誰就絕對使自己立於不敗之地,更何況唐寧在軍隊的威信和絕控的實力。
任銘此時心裏泛起的除了苦澀還有的就是對自己廉頗老矣的感歎。
主席在抽了一口煙後神情嚴肅說道:“此次華東整頓,說穿了就是整頓文革指揮部那些思想犯有嚴重錯誤的同誌,這些同誌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除了嚴厲懲治外,我們還要對文革幾位領導負責人提出批評,要作出嚴厲處分!”
主席嚴厲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洪文以及張文橋。主席低沉說道:“胡蝶同誌就很知道錯誤的嚴重性,她很好嘛,她知道自己難辭其咎,所以很直接提出了辭職,這樣思想上主動、能積極認識錯誤的同誌我們應該感到欣慰,這說明這位同誌還有救!可是還有些同誌卻懷有僥幸心理企圖蒙混過關,這樣的同誌我看不處分那是堅決不行的,我想大家也知道我是在說誰!在說哪幾位了吧?!”
洪文到是認命了,他站起來說道:“主席,我願意接受任何處分,在華東事情上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張文橋也站了起來,他聲音頗為洪亮說道:“我作為文革副組長,更應該承擔責任,我願意引咎辭職!至於其他任何處分我都心甘情願接受!”
兩人的表態讓與會眾人都有點錯覺,而我則像是在看大戲一樣看著,我心裏冷笑著:繼續,繼續表演,你們這是以退為進,想采取主動一次來換取主席的惻隱之心,可以對你們從輕發落,你們難道不知道胡蝶都已經削職為民了嗎?
主席看了看他們倆後對著華鋒說道:“華鋒同誌,你是黨委總書記,你認為該怎麼處理?說說你的看法?”
華鋒聽了主席的問話,他心裏一陣的哀歎:主席這是讓自己放在火上烤,處理重了、輕了,那都是自己的嘴說出來的,還讓自己徹底和洪文、張文橋決裂!
華鋒站起來慢慢說道:“主席,我作為黨委總書記,我沒能及時製止洪文同誌以及張文橋同誌,在這個問題上我也犯有嚴重錯誤,給國家、黨帶來了無法估量的損失!我請求處分。”
華鋒的發言也讓眾人一些意外,我也是一怔,但隨即想到:你這是想逃避,可是你這樣一說,主席、總理不是都有責任?與會的眾人不是都有責任?你想拖著大家一起來扛?嗬嗬,愚蠢!
主席臉一沉說道:“看來我也是有責任的咯?那好啊,那麼大家都討論討論,我該領受什麼處分?”
誰敢去討論主席的問題?那和找死沒什麼兩樣!這時,我站起來說道:“主席,我請求發言。”
主席看到我站起來了,主席陰沉著臉點點頭說道:“嗯,唐寧同誌,你可以發言。”
“是,主席。”我看著華鋒說道:“華鋒同誌,你有何居心?主席難道當初黨內整風運動錯了?主席難道可以一直呆在華東盯著?現在的情況和當初的情況能一樣嗎?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同誌,國家才會如此,都不敢說真話,都想著多拉幾個人下水,你好逃脫責任!我告訴你,恰恰相反,你更應該承擔更大的責任!”
華鋒聽了我這番指責,他臉帶怒容冷冷說道:“主席該怎麼處分我,那是主席的事情,不是你這麼說就可以改變主席的決定的。”說完,他對著主席語氣懇切說道:“主席,我錯了,我請求處分!”
主席自然把我的表現看在眼裏,他眼神犀利看著我,他說道:“唐寧同誌,你多想了,想多了!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