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銘此刻還在悶悶不樂,他在華東可以說是吃足了苦頭,什麼是陽奉陰違,這裏都是,華東局雖然即將要撤銷,但是華東局上上下下都沒有悲觀情緒,麵上對自己這個主席很是恭敬,但是自己是知道的,他們這是在敷衍,下去檢查,事事要向自己請示,什麼事情都需要自己,那還需要他們幹什麼?可是他們的借口好啊!他們說了,這是要讓他任銘同誌感覺到自己才是領導,才是欽差,否則他們給辦了,不就是越俎代庖了嗎?不是把你這個領導不放在眼裏了嗎?雖然原話不是這個原話,但是意思就是這個意思!說的自己真是有火發不出,憋屈啊!
任銘原本打算是向黨委彙報、向主席彙報,本來自己來這裏整頓黨風、黨紀就是出於無奈,要不是唐寧提議,主席認可,自己根本就不會來,上次來情況到是有點好轉,現在自己到是明白了,自己以為自己憑著能力這次可以打開一個缺口,可以在華東站住腳,現在想想真是可笑之極,真是幼稚啊,自己就是這樣被唐寧捏在手裏玩啊!
任銘越想越氣原本是拿起茶杯喝口茶的,可是臨到口時,再也忍不住了,憤然把茶杯茶地上摔去。茶杯破摔的聲音在辦公室裏響起,任銘的秘書隻是在等待了一段時間後才默默進來,默默進來把茶杯碎片打掃幹淨。
他明白自己首長心情,知道首長的日子不好過,作為任銘的心腹,他知道自己首長恐怕是最憋屈的國家主席了,看著方方麵麵的臉色,在京城看著主席、看著唐寧,哪知道現在到了地方還需要看地方上這些人的臉色,自己首長甚至都沒有辦法懲治他們,換著自己恐怕怒氣還要大。
他很想上去安慰自己首長幾句,可是不知道說什麼,何況自己能上去安慰嗎?更多的恐怕隻是適得其反吧!想罷,他恭敬朝著任銘鞠了一躬然後又默默走出了辦公室。
任銘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他也很想朝著自己的秘書發火,可是他忍住了,他內心還是清醒知道這些不關底下的同誌。他們沒有任何的錯誤,歸根到底自己還是不行啊!
任銘怒吼著:“為什麼?!為什麼?!”任銘臉上青筋暴露著,雙眼散發著熊熊的怒火!
而與任銘相距不遠的一幢大樓,這裏是華東局的辦公地。任銘自從抵達南京後,就征用了離此不遠的小樓房作為辦公室。華東局上下都是很快就安排出了地方,華東局的幾位大佬都接到了指示,那就是好好照顧任銘同誌!
章書記作為老資格的同誌,作為連任兩屆的書記,他是深深知道鬥爭的殘酷,他也知道自己臨退下之際還能當上政治局委員,能更進一步,這本身就是那位的鼎力支持!他自己又怎麼能不全力投效呢?
他之前是有名的牆頭草,說的好聽點那就是常青樹,他風向一向看得準,他在文革時期就是打算好獨善其身,能得善終就是勝利,現在臨到退休了,他突然發現自己應該有所政績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但他就是這樣想了。
他自己也暗暗分析過,身後有著唐寧的支持,下麵有王含、劉國強等人的支持,他還真是沒有什麼難度,說不定自己還能進國務院,然後再退休,這樣自己級別還能提上一級,拿到副國級別退休,那就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