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炎的理由也有點道理,我低歎一聲,無力的擺擺手說道:“算了,你先出去吧,我一個人靜靜!”
吳炎應聲出去了,我此刻想到了當初那個在軍營裏站在達爾維身後的那個副官,想到了那個時候他雙眼裏的穩重以及對自己毫不掩飾的好奇!是啊,當時他更多的在想唐寧是長什麼樣子的?
查斯,這個達爾維的副官出身的普通的西竺軍人,現在已經是共和國的軍委的秘書長了,想想都是在做夢一樣,從一名小小的副官到軍委領導,這當中的跨度也不讓我多少了,恐怕還要超過我,畢竟我是正宗的華夏人,而他還是外族人士!他時刻麵對的壓力一點都不比我少,甚至還要超過我,他麵對的不僅是係統外的敵人,還有自己係統的人,他的出身就決定了他的前進步伐的艱難!
如果不是我,他也不會有今天!沒有我的大力提拔,他也不會有如今的職位!可這是他內心真正所想要的嗎?恐怕他是想憑著自己真槍實彈一路走吧!
我第一次開始審視自己的決定來,第一次想到自己這自作主張的提拔是否真的是正確?我第一次想到了是不是所有的同誌都是喜歡升職的?都是破格提拔的?
我低喃道:“看來我是錯了,我了解他,他不是這種不勞而獲的人,同樣我也沒有真正的為他設身處地的想過!他畢竟不是土生土長的華夏人啊!”
想罷我心裏就有了一個決定,既然這樣,那麼就讓查斯離職,讓他先把病看好,把身體養好!然後我再安排他去新的崗位上工作。至於新的工作崗位那就到時候看吧,難道就憑他的資曆以及我這個總書記在還不能安排他一個人的工作崗位嗎?
任銘在自己行政大樓前對著眼前的一幹軍人在大聲咆哮,這不得不讓他生氣,他剛向主席彙報完工作沒有多長時間,他就接到了底下同誌的彙報,說大樓被戒嚴了!這如何不讓他感到驚訝以及氣憤!
他自然知道這是意味著什麼!肖成銀竟然敢如此對待自己,他竟然敢下達如此荒唐的命令!他必須要站出來要給底下同誌們一個交代,否則他還有什麼威信!
他是出來了,迎接他的確是自己不認識的,是一個部隊的連長,什麼部隊什麼番號,竟然一聲無可奉告就算回答了,自己要出去見肖成銀,竟然也不能答應,這是真正的軟禁自己了!
任銘有點恍惚了,他想到了當初主席在文革之前的那番動作,他還真的以為自己回到了那個特殊的曆史時期,他轉念就清醒過來,他知道這不是當初那會兒了,要搞自己的是肖成銀,是不是唐寧還是個問號!想到這些他如何不生氣,如何不發飆!
可是對著這些基層部隊的戰士,他卻沒有任何的辦法,他們都沒有什麼道理可言,一句沒有接到上級命令就把自己的話給憋住了!一句“接到上級命令大樓內任何人不得擅自出這幢大樓,違令者就地槍決!”就讓自己千般理由給打了水漂!他們就是不和你有講道理的機會!再說和他們又能說什麼呢?!他們的層次和級別不夠啊!或許他們的師長、軍長可以賣自己的麵子,可是他們卻不會,他們都是純粹的戰士,沒有那麼多的功利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