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生的一切讓東方黃龍突奇想,原本準備趁機讓汪少跟隨去什麼藥物治療的地方,把塗誌強組織的底細搞清楚,不料事件又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聽完東方黃龍的介紹,汪少不由得暗暗咋舌:自己隻是為了尋找二叔兒子,才來到海洲大飯店,又因為一時好奇,從而接受了塗誌強的邀請,加入這個神秘的組織。
誰知道這個組織裏麵還有一個秘密警察,從而讓尋找二叔兒子的任務變得撲朔迷離。
不知不覺,自己已經陷入到一個可怕的環境中。
在內心感慨無限的同時,汪少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看法:塗誌強是一個陰險狡詐之人,以後還得加倍心。
彷佛感應到汪少的擔心,東方黃龍放鬆了嚴肅的表情,淡笑著補了一句:“看樣子塗誌強等人接下來會有大動作,如果你害怕的話,現在逃走還來得及。”
換著在暈睡之前,汪少也許會接受東方黃龍這個建議,畢竟塗誌強是一夥私藏槍械的非法組織。
但在了解真相之後,汪少卻不願意就此離開。
一方麵,他隱約覺得,二叔兒子的自動離職極有可能是塗誌強胡亂編造的理由,真正的原因肯定和這個組織有關,他準備繼續深入了解。
另外一方麵,之前已經了不走,假如在了解真相後再選擇離開,就成了懦夫的表現。
雖然汪少自認為不是什麼藝高膽大的行俠仗義之輩,但像這種因為害怕,而選擇臨陣退縮的做法,卻是他不屑的行。
他也最看不起那種遇到危險,就臨陣退縮的人。
比如像前幾在痞子溝幫表弟討債的時候,遇到臨陣脫逃的曉宇,就是他最看不起的行為。
就算再害怕,也不能做縮頭烏龜,隻要答應了,就一定要做到。
這就是汪少一直以來的做人準則。
今晚上在這個曠野的樓中,短短的半個時裏,汪少所經曆的驚險,要勝過他以往的任何一次。
盡管如此,此刻在汪少的意誌中,仍然抱定了要尋找到二叔兒子的決心。
所以,當聽到東方黃龍再次提出要他逃走的話語後,汪少毅然地回應道:“黃龍哥,我不會走的。就像你剛才講的那樣,好不容易查到一點眉目,怎麼可以就此放手。”
“問題是,你跟著去是很危險的,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東方黃龍認真地提醒道:“再你跟著去,也不一定就能夠找到二叔的兒子。”
“不管找不找得到,我都要去試試看。”汪少不假思索地接道:“我已經答應了二叔,就一定要幫忙尋找!”
東方黃龍的臉上再次露出微微笑容,眼神中充滿了欽佩之色。
汪少意誌堅定的回答令他大加讚賞,無形中也增強了東方黃龍的信心。
接著,兩人就剛才的情形做了一次深切的交流。
東方黃龍認為,塗誌強之所以沒有對汪少的突然醒轉加以深究,有可能是想利用汪少為他做點什麼,具體是什麼,東方黃龍一時也琢磨不透。
汪少則認為,塗誌強原本是想把暈睡中的人搞到其他地方,或者就像東方黃龍所推測的那樣,要把這些暈睡中的人送去他們的老窩。
至於那個羅醫生,極有可能是塗誌強手下的人偽裝,並不是什麼真的醫生。
兩人圍繞著塗誌強組織的情況,在激烈推測的同時,底樓的一個房間裏麵,同樣在進行著議論。
這是以塗誌強為的幾個人,正在就剛才的事件進行激烈的爭論。
之前那三個暈睡不醒的男孩子也不知所蹤,他們討論的焦點,是要不要讓汪少兩人跟隨這次行動。
許雲清認為,汪少兩人應該沒有被暈睡,不定已經知道了偷偷塞回磁帶的情形,這兩個人應該馬上除掉。
為了增加服力,野豬也提出他的建議,要塗誌強把汪少幹掉,以絕後患。
但塗誌強並不在意兩人的建議,隻見他歪著頭沉吟半晌,眼光卻不斷地瞟向坐在角落的羅醫生,似乎想從他身上找到答案一樣。
良久,塗誌強才緩緩接道:“李曉金和汪少這兩個人,現在都值得懷疑,但我們現在還不能把這兩人幹掉。”
頓了頓又道:“李曉金的身份現在還沒有確定,我們一定要先查清楚。至於汪少也暫時不要動,我想順著他看看能不能把曉傑的行蹤引出來。”
一番話得許雲清和野豬頻頻點頭,連坐在角落一言不的羅醫生也不禁露出讚許的微笑。
看到羅醫生露出的微笑,塗誌強好像得到了莫大的鼓舞般,正色道:“我們原計劃不變,亮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