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他們就將遠赴雲南邊陲,實行他們的特別行動。
像這樣的行動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塗誌強的心情卻比第一次時更加興奮。
這股興奮源自羅醫生昨晚上的消息:省城已經缺貨,急需大量貨源。
而今,他們就將前往有貨源的地方。
望著空的點點繁星,他彷佛看到大把大把的鈔票從而降,像雪片一樣,不計其數。
出現在眼前的並非是像雪片一樣的鈔票,那是幾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看上去衣衫襤褸,正從樓道中走出,在幾個持槍男子的指揮下,魚貫鑽入私家車中。
突然,一個女孩子轉身就往樓道裏跑,被持槍男子攔住,示意她趕緊上車。
隻聽女孩子急道:“大哥,求求你讓我回去拿我的東西。”
“去那邊不用帶東西的,需要什麼到時候會統一給你們買,快上車。”持槍男子粗魯地拒絕了女孩子的要求。
本以為這樣吆喝可以讓女孩子上車,不料她竟然放聲大哭道:“我不去,你們要帶我去哪裏,我要拿自己的包裹,快讓我上去。”
哭訴的同時,女孩子不顧一切地推開持槍男子,想衝回樓道口。
哭聲驚動了站在不遠處眺望星空的塗誌強,隻見他猛然竄過去擋在樓道口,抬手就給了女孩子一個耳光。
到了這個時候,塗誌強已經不用再偽裝什麼廚師長身份了。
在他的眼裏,隻要進入這棟樓裏的男女,就和死人沒什麼區別。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伴隨著塗誌強惡狠狠的訓斥:“到了這裏什麼都要服從,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再在這裏瞎鬧,勞資讓你看不到今的太陽。”
原本正在準備上車的另外幾個女孩,聽到這聲怒斥,紛紛駐足回頭觀望,卻沒有人敢上前理論。
麵對那些黑洞洞的槍口,連那些走南闖北的男人都會嚇得雙腿軟,更何況是這些手無搏雞之力的女孩子。
被打了一個耳光的女孩子憤然揮手,想給予還擊,可惜還沒有沾到塗誌強的臉皮,就被塗誌強牢牢抓住,掙脫不得。
沒想到女孩子竟然敢反擊,塗誌強惱羞成怒,從旁邊的男子手裏奪過手槍,指著女孩子的額頭,叫囂道:“你再亂動,就先拿你的血來開刀。”
看到這一幕,不遠處觀望的幾個女孩子都不約而同地出驚呼聲,其中有個女孩竟然被嚇得蹲到地上,“嚶嚶”哭泣。
塗誌強的怒罵和女孩的嚶嚶哭泣形成鮮明的對比,在寂靜的淩晨曠野中,份外刺耳。
“別吵,趕緊給我住嘴。”塗誌強幾乎是咆哮著大喊一聲,隨即吩咐持槍男子趕緊將那些女孩押上車。
然後捏著女孩的手猛一用力,隻聽女孩子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不由自主地蹲下了身子。
塗誌強鬆開手,轉而揪住女孩的齊脖短,將女孩硬生生提了起來,也不管女孩是否會感到疼痛。
被提著頭的女孩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被迫站起身,但卻倔強地不喊一聲疼。
“我數到三,你最好乖乖的給我上車,不要逼我在這裏開殺戒。”塗誌強怪笑著低聲喊了一句。
女孩撩開擋住額頭的幾根絲,一雙大大的眼睛就像要噴火一般,惡狠狠地瞪了塗誌強一眼,默默地向私家車走去。
女孩子的妥協讓塗誌強鬆了一口氣,總算沒有在出之前捅婁子,否則就不好交待了。
回想剛才女孩子充滿怨恨的目光,塗誌強覺得就像一把無形的刀,在他的心靈狠狠地挖了一下,讓他有些心寒的感覺。
也許正是這出前的插曲,注定了塗誌強這次行動的失敗。
非但如此,還一敗塗地,不可收拾。
眼看被打的女孩子在塗誌強的威懾下屈服,其他女孩子更加不敢亂動,全部按照吩咐,戰戰兢兢地鑽進了私家車中。
黎明前的曠野最為黑暗,也最為寂靜。
嚶嚶哭泣和厲聲打罵在黎明前的曠野份外刺耳,傳出去很遠,也傳到三樓汪少和東方黃龍的耳朵中。
早在1分鍾前,野豬就上來叫醒他們做好出前的準備,並特別提醒,除了隨身物品,其他的東西一律不準帶。
事實上,汪少和東方黃龍根本就沒有合眼。
那三個暈睡的男孩被抬走以後,兩人一直聊了很久,從各自的經曆,聊到此次探尋行動的危險性,兩人無所不談,大有相見恨晚的唏噓,完全忘記了身處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