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汪少拉開的包廂門,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在包廂門口站著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其中一人留著平頭,穿一件黑色的短袖襯衫,配一條短褲,另外一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麵色深沉,同樣是穿得流裏流氣。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留著平頭的野豬和麵色深沉的許雲清,盡是塗誌強的得力手下。
令汪少驚呆了的原因就在這裏。
乍見到這兩個瘟神站在門口,汪少隻覺腦袋裏“嗡”的一聲,意識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自己原本是被分到55包廂,有冷月秋作陪,眼下卻跑到51包廂,還被兩人堵在門裏。
該如何解釋?
東方黃龍剛才還在提醒自己,要盡可能的保證身份不要泄露,以免被塗誌強等人識破他是臥底,從而導致任務失敗。
可許雲清兩人卻不偏不倚,剛剛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門外,這讓汪少措手不及,便出現了思維短暫空白。
似乎什麼樣的解釋都是多餘的,眼前的情形一目了然。
許雲清兩人見汪少滿臉驚愕,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冷笑,那種笑,就像整日巡守在雞舍外的黃鼠狼,終於看到一隻不慎走出雞舍的雞。
“尼瑪的,又是你個死子。”野豬怪腔怪調地問一句:“你怎麼會在這裏?”
野豬怪腔怪調的詢問令現場的氣氛徒然變得緊張,汪少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完了,這下就算有滿身的嘴巴也不清楚了。”
麵對野豬的詢問,汪少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回答。
要知道,剛才急匆匆的想趕回55包廂,並沒有喝東方黃龍事先商量,萬一錯話暴露了東方黃龍的真實身份,那後果不堪設想!
走道上原本就很清靜,野豬這句詢問雖然不是很大聲,但卻清晰地傳入了包廂中。
聽到門口傳來的詢問,東方黃龍不由得暗自心驚。
循聲望去,從洞開的包廂門,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外麵站立的許雲清和野豬兩人。
暗道一聲“糟糕”,東方黃龍呆在原地沒有動,腦子裏飛快地思索起對策。
同一時間,許雲清推開汪少的身子,徑自走進了包廂,冷冷地掃視了一遍包廂裏的情形,將目光落在了東方黃龍的身上。
“這怎麼回事?”許雲清雖然沒有像野豬那樣厲聲怒罵,但語氣卻冰冷得讓人心裏寒。
話音剛落,野豬也走進包廂,和汪少站在同一排水平線的位置,用眼角斜斜地望著汪少,眼神中充滿了幸災樂禍。
尖下巴的泰國女孩似乎意識到什麼,一聲不吭猛然低頭,撒腿就往門外跑,卻被野豬牢牢的抓住手臂。
“回去。”野豬低吼一聲,做了個進去的動作,把泰國女孩子推了一個趔趄,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被推回到包廂中的泰國女孩眨巴這大眼睛,不斷地掃視著包廂裏四個男人的表情變化,從她疑惑的眼神不難現,她正在試圖從四人的表情,猜測出房間裏即將生什麼。
見東方黃龍低頭不語,許雲清便回頭瞪了一眼汪少,冷冰冰地接了一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印象中,還從來沒有經曆過像今這樣的場麵,此刻的汪少除了驚慌,更多的是為東方黃龍擔心。
在聽到許雲清的詢問後,汪少更不敢亂,生怕錯一個字,就會連累了東方黃龍,帶來殺身之禍。
“尼瑪麻痹的,清哥問你話呢,快,這到底怎麼回事?”野豬緊盯著汪少冷汗直冒的國字臉,嘴裏不幹不淨地接了一句。
野豬嘴裏爆出的粗口令汪少非常不爽,胸口像堵上一塊大石頭。
他很想衝上去,對準野豬的臉狠狠砸上一拳,才解心中憤慨。
還在省城郊區的樓那次,就因為野豬攔在樓梯口不讓上三樓,和野豬生過激烈的爭吵。
記得那次是塗誌強出麵喝止了野豬,讓汪少直接上到三樓,和繳納過培訓費的人住在一起,從而認識了東方黃龍。
但這次不同。
這裏不是省城,是千裏之外的邊陲鎮,而且還麵臨著東方黃龍身份泄露的危險,汪少不想因此破壞了東方黃龍的臥底行動。
見汪少和東方黃龍均不言不語,許雲清有些得意地接道:“你們是什麼意思,都不會話了?”
被許雲清逼問得太緊,汪少條件反射地接了一句:“我過來找他。”
“尼麻痹的,誰不知道你過來找他,簡直是廢話。”野豬有恃無恐地接了一句。
聽到野豬得寸進尺的謾罵,汪少胸口的怒火慢慢凝聚,幾乎快衝上頭,拳頭捏得“咕咕”響,就快要捏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