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深秋,夜風中已帶有絲絲寒意,身處果敢軍駐地的這種四壁透風的吊腳樓裏,怎麼可能會覺得熱?
連曉菲都被夜風吹拂得有點冷,更何況汪少還站在門口的位置,那裏可是夜風的入口處。
直覺告訴曉菲,汪少在撒謊!
但曉菲並沒有打算拆穿汪少的謊言,而是饒有興致地提出疑問。
在曉菲看來,汪少算得上鐵骨錚錚的男孩子,為了朋友不畏危險,生死關頭挺身而出。麵對槍口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可剛才在麵對自己不心露出的大腿時,為什麼表現得畏手畏腳,甚至驚出一頭冷汗。
隨著曉菲走近身邊,一股淡淡的黃角蘭香水味撲麵而來,汪少的頭低得更下,幾乎貼到了胸口。
“你咋的,為啥不敢看著我?”見汪少像一個做錯事的孩,曉菲愈好奇,隨口追問了一句。
和先前勇猛比起來,此刻的汪少簡直就像是另外一個人。
原本就不知所措的汪少,在聽到曉菲的追問後,更加的難堪,嘴裏囁囁著不知該怎麼回答。
見到汪少如此的反應,曉菲已然猜到了原因。
汪少這是靦腆的表現!
偏偏曉菲最喜歡的,就是像汪少這樣的靦腆型男孩。
姑且不論汪少是否有膽有識,是否曾經替曉菲出頭,就算汪少從來都並沒有幫助過曉菲,以汪少這樣的性格,也會令曉菲興趣盎然。
因為,曉菲最討厭那種油腔滑調,貪生怕死,隻想著占女孩子便宜的男生,比如像曉宇那樣的男孩,盡管和曉菲青梅竹馬,一直都對曉菲念念不忘,苦苦糾纏,可曉菲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他。
汪少越是一副窘迫樣,曉菲越是喜歡。
雖然她已經猜到,汪少是因為看到了她不心露出的大腿根和內褲,產生了尷尬,但她希望汪少能夠親口出來。
懷著惡作劇的心態,曉菲繼續大膽地問道:“你又沒有做錯事,為啥低著頭?”
經不住曉菲的再三追問,汪少終於抬起頭,呐呐地應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從到大,我都怕和女孩子單獨相處。”
話音剛落,汪少隻覺眼前一花,脖子已經被曉菲抱住,胸口被兩團柔軟的**擠壓著,壓得他一陣呼吸急促。
曉菲居然在汪少完這句話的時候,伸出手主動抱住了汪少。
麵對曉菲的大膽舉動,汪少腦子出現了短暫的空白,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金黃色頭散出淡淡清香,柔軟的身子湧動著少女特有的溫存,激蕩著汪少壓抑在心裏的渴望。
曾經在腦海中設想過的畫麵,在這個異國他鄉的深秋之夜,突然降臨在汪少的身上。
他甚至都還來不及做好心裏準備,便已經被曉菲抱了個嚴嚴實實。
感受著曉菲高聳的胸脯所帶來的溫柔壓迫,汪少隻覺一陣口幹舌燥,原本壓抑著的渴望在這一刻開始翻湧,以一不可收拾的勢頭,衝向汪少的中樞神經。
“你幹嘛……”汪少艱難地吐出三個字,試著想推開曉菲的身體,但雙手卻不聽使喚,隻是平直地身在半空。
馬燈的光線映照著竹屋中的這對男女,曉菲緊緊抱住汪少的脖子,嘴裏念念有詞:“啥也別,我要你抱著我。”
麵對曉菲的大膽擁抱,汪少就像一個雕像般一動不動,攤開的雙手繼續停在半空,不知所措。
曉菲緊貼在汪少的耳邊,像做夢一樣道:“傻瓜,抱著我你就不會害怕了。”
感受著少女溫暖的體溫,再加上曉菲呢喃般的提醒,汪少有些懵。
17個春秋以來,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擁有少女的身體,汪少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泥潭,渾身無力,難以自拔。
他既不敢伸出手抱曉菲的腰,也不願推開曉菲的身子。
“抱住我。”曉菲再次出夢囈般的輕喚,溫溫熱的氣息吹在汪少的耳根,撩動著汪少的末梢神經。
從胸口傳來的柔軟讓汪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適,心靈亦隨之而產生莫名其妙的悸動。
這是什麼感覺?
這就是愛的感覺!
這種感覺,曾經在夢裏出現過,但今,在這異國他鄉的夜裏,四壁透風的吊腳樓中,卻實實在在的出現在汪少的眼前。
不斷奔湧的渴望炙烤著汪少的腦神經,曉菲身體的觸碰撞擊著他理智的大門。
終於,汪少伸出雙手,顫抖著將曉菲擁在了懷中。
曉菲仰起頭,閉上眼睛,厚厚的雙唇微微開啟,喃喃地吐出幾個字:“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