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中年男人並沒有打算請進屋的態勢,汪少順勢提出了辭行。
既然曉菲不在家,得想辦法去找到才行。
中年男人也沒有多一句挽留的話,隻是望著汪少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看來曉菲的麻煩越來越大了。”
當晚上,汪少的身影出現在了海洲大飯店的門口。
從曉家村回來後,汪少一刻也閑不住,馬不停蹄地趕往了省城。
他不會忘記江浩風曾經過,當初救曉傑出塗誌強組織,是在塗誌強組織還沒有離開省城的時候。
海洲大飯店是曉傑最後的工作場所,想要找到曉傑的蹤跡,還得從海洲大飯店著手。
他已經答應了二叔,必須趕在二叔臨終前將曉傑帶回曉家村,去見二叔的最後一麵。
華燈初上夜未央,海洲大飯店像一棟明亮的燈塔,傲然聳立在漆黑的半空,份外醒目。
隨著門童的帶領,汪少慢悠悠地踱步走向前台,眼光卻不斷掃視著中餐廳那邊的情形。
第一次到海洲大飯店的時候,汪少是以打工者的身份,直接被帶去了二樓的人事部,然後又被帶去廚師長辦公室,並見到了年輕的廚師長,那個偽裝得滴水不漏的塗誌強。
再次來到海洲大飯店,汪少準備以客人的身份,悄悄暗訪,以求能夠得到曉傑的一些信息,以便為尋找到曉傑提供實用的線索。
前台服務員非常熱情,極力為汪少介紹海洲大飯店的硬件設施和軟件服務,盡管汪少極力掩飾,把自己裝成一個住店的客人,但還是被一個女人認出了他。
“你好,你不是上次來我們酒店應聘的那個男孩子嗎?”一道柔美的女聲從汪少的身後響起,打斷了前台服務員的描述。
詫異地回頭一望,隻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正笑吟吟地注視著他。
這個女人咋就那麼眼熟?
暗暗詫異之際,汪少不由得仔細打量這話的女人。
穿著職業西裝短裙的女人有著一張淡妝素抹的瓜子臉,微微凸出的胸部和細長的腰肢,以及渾圓的大腿,無一不透出一股幹淨利落的成熟氣質。
在女人微凸的胸口佩戴著一塊醒目的工作牌,上麵標示著海洲大飯店的店徽,幾個燙金色的大字清晰可見:前台經理,丁國研。
在這排漢字的上麵,還有一排英文,汪少看不懂,但丁國研這三個字卻有些印象。
“怎麼不記得我了?”女子嫣然一笑,彬彬有禮地接道:“半個多月前,我帶你去人事部辦公室應聘,還記得嗎?”
汪少聞言恍然大悟,猛地記起當初第一次到海洲大飯店時,確實是這名叫丁國研的前台經理帶領他去的二樓人事部。
當時她走在前麵,和汪少刻意保持著一米的距離,特別是從她身上散出的那股淡淡香水味,讓汪少記憶猶新。
被前台經理認出後,汪少顯得有些慌張,呐呐地應了一句:“你好,我記起來了。”
確定認識汪少後,前台經理反而沒有了先前的那份熱情,隻是淡淡地接道:“這次來是準備住宿,還是回來工作?”
麵對前台經理的忽冷忽熱,汪少有些不知所措,聽到她接問的話語,這才頓悟:她和自己打招呼是出於職業習慣。
通常在五星級酒店裏麵從事服務的人員,都要求記得客人的名字和特征,以便記住客人的習慣,待客人下次來的時候,才能夠投其所好,讓客人有賓至如歸的溫馨。
想必這個名叫丁國研的前台經理也是出於職業習慣,才和汪少套了兩句近乎,然後便轉到了正題。
淡淡地苦笑一聲,汪少這樣回道:“上次我來因為沒有找到朋友,便沒有繼續在這裏上班。這次到省城辦點事,想順便看看朋友是不是還在這邊,就順便住到這裏來。”
前台經理丁國研禮貌地笑了笑,順勢接道:“那麼你這次是來住宿的?”
“恩”汪少剛點頭應了一聲,就聽丁國研對前台服務員喊道:“給這位先生開一個標準間,按照白金VIp會員價打七五折。”
前台服務員應了一聲好,然後向汪少索要身份證做入住登記。
聽到丁國研要給自己按照白金VIp客人的入住標準來優惠,汪少有些受寵若驚,趕緊將身份證遞給前台服務員,同時對丁國研表示謝意:“丁經理,謝謝你。”
“不用謝,這隻是我力所能及的事。”前台經理丁國研隨意地回應道:“海洲大飯店隨時歡迎你,如果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請盡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