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差不多到火候了,汪少不動聲色地搖搖頭:“不,我隻是好奇,想打聽些問題,希望你能夠回答我。”
“打聽問題?”這下輪到號吃驚了,不過她很快便爽朗地接道:“好,有什麼問題,你盡管提出來。”
或許,她更加願意回答問題,也好過做那些難堪的服務。
至少這樣不會有損自身的清白。
最開始汪少是打算查探些演藝吧的內部情況,但在見到號的反應後,汪少改變了想法,準備先從號本身問起。
從表麵來看,號是這裏的服務員,所從事的就是為男人服務的工作。
但從號進入包廂以後,並沒有絲毫為男人服務的理念,相反還是汪少不斷的引導。
按理這裏是海洲大飯店的演藝吧,能夠出來接待客人的姐都應該是經過培訓,不可能會出現像號這樣的拘謹。
除非號是被逼的。
聯想到向良海的失蹤和青的不辭而別,再加上眼前這個號的異常舉止,明這其中確實有玄機。
所以,汪少才準備要從這個號女孩的身上找到查探情況的突破口。
不定,從號的自身情況,便可以查探出向良海失蹤的內幕,甚至是和塗誌強有關。
見號一副下定決心的表情,汪少略感放心,當即試探道:“剛才你怕我會對你的服務不滿意,怕遭到他們毒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出一聲低歎,號向汪少倒出了苦水。
原來在演藝吧上班的姐並不容易,想要高額的回報,就必須得到客人的認可。
來演藝吧消費的客人,多半都是些有錢有勢的成功人士,他們為了要尋找不一樣的樂子,往往會變著戲法要求姐服務。
假如一個不心惹怒客人不高興,便會得到一個不滿意的投訴,輕則被訓斥幾句,重則就有可能會遭到一頓暴打。
“是誰有這個權利,敢動手打人?”汪少有些氣緊地接問了一句,對號講述的情況不由得義憤填膺。
但號似有忌諱地搖搖頭,對這個問題避而不談,隻是感謝汪少能夠讓她從容地坐在這裏聊,不對她的服務進行追究而充滿感激。
如果一味的追問下去,反而會引起女孩的恐慌,汪少決定換一個口吻。
“你不用那麼緊張,我今晚上來這裏,主要就是找人聊,不會對你的服務不滿意,如果你不方便,我也不會強迫你的。”一句淡淡的問話,旨在消除女孩的顧慮。
女孩出一聲歎息,接道:“先生,我出來是因為家裏急需要錢,本以為大城市好賺錢,沒想到進來這裏麵,還有那麼多的規矩。”
一聲歎息勾起了汪少對曉菲的記憶,想當初曉菲也是和眼前這個號一樣,都幻想著掙大錢,不料會落入別人早就設計好的套套中。
眼前這個號女孩又何嚐不是這樣的遭遇。
聽到號的歎息,汪少的惻隱之心油然而生,可以想象,號的情形並不好過,甚至有可能是在被脅迫的情況下,才出來做這樣的服務。
偏偏還害怕受到迫害,不敢將事情的原委出。
不過汪少也不想對號的身世做更多的詢問,以免觸動她的傷心處。
今晚上到這裏來,是為了要查探出演藝吧的內部情況。
“你們是屬於酒店管理,還是屬於私人老板?”汪少換了個話題問道。
雖然汪少早就知道三樓屬於外包區域,演藝吧和桑拿部並不屬於海洲大飯店管轄,但為了從號嘴裏套出有用的線索,故意這樣問。
號不假思索地接道:“我們的老板姓羅,根本就不屬於海洲大飯店的管理,是承包商,屬於私人管理的。”
“羅老板?”汪少喃喃自語般重複了一句,將這個名字記到了心裏。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羅老板”這三個字的時候,汪少的內心莫名其妙地升騰起一絲怪怪的感覺,似乎和這個羅老板早就認識一樣。
事實上,他連演藝吧都還沒有來過出三次,又怎麼可能會認識這裏的羅老板?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汪少不由自主地將羅老板三個字記到了心裏。
按捺住內心的奇怪感覺,汪少不動聲色地接道:“那你的意思是,如果客人投訴,將會遭到羅老板的毒打?”
號條件反射地直勁搖頭,對羅老板的事隻字未提。
或許她已經意識到漏嘴,不敢再多話。
汪少試著再問些相關問題,無奈號均守口如瓶,隻是以沉默代替。
見實在問不出什麼,汪少也不想太過難為號,便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