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旌陽正是覺察到這股凜然的正氣,才斷定汪少並不是他們想要找的偷。
雖然判定汪少不是那個囂張的偷,但汪少的話卻也露出很多破綻,讓李旌陽覺得,事情遠比他想象中還要複雜得多,這個汪少顯得有些欲蓋彌彰。
於是他將汪少帶到辦公室單獨談話,看看能不能詢問出有用的線索。
第一次談話有點不歡而散的味道,李旌陽並沒有把汪少逼到絕路,給了他稍微喘口氣的機會,讓汪少先回去。
隨後不久,便接到演藝吧的報警電話,結果見到汪少跑去演藝吧鬧事,這更加證實了李旌陽的觀點。
第二次,汪少終於出了實情,這讓李旌陽有些興奮,似乎看到了破案的希望。
送走汪少後,李旌陽連夜調取了兩個區的監控錄像,果然有了重大現。
聽到這裏,汪少忍不住插問了一句:“是不是在監控中看到了我的朋友?”
李旌陽點點頭,示意汪少稍安勿躁,隨後接道:“我們不僅看到了你所描述的那個女人,還看到她與另外一個男人的身影。”
“另外一個男人?”汪少喃喃自語地接了一句,條件反射地想到了一個名字,塗誌強。
不過他並沒有將這個名字出口,隻是在心裏設想出許多有可能出現的情況。
李旌陽接著描述。
在調取了監控錄像,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從樹林出來後,直接奔向了城南公園,之後出現了監控空白。
然後根據時間段,李旌陽又分別查看了兩個區的監控,結果現先前的那個女人出現在河東區的門口,和她一起的還有另外一個男人的身影。
兩人的身影隻是從監控畫麵中一晃而過,很快便消失在區裏麵。
從兩人的行走度和姿勢來分析,兩人似乎非常熟悉,要去的地方也很明顯,沒有半點的猶豫。
查看了這段錄像後,李旌陽重新作出了判斷,他認為汪少所要找的那個女人,極有可能是偷。
這個觀點一經出口,馬上遭到了汪少的強烈反對:“不可能,青姐怎麼可能會是偷。”
“你別激動,我是想如果她不是偷,是不是和偷一夥的。”李旌陽補充道。
汪少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連聲急道:“那更加不可能,青姐絕對不可能和偷一起同流合汙,一定是有另外的原因。”
“所以我們才決定來找你談話,”李旌陽終於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不管她是不是偷,半夜三更去城南公園,和一個男的在一起,這本身就有問題。”
李旌陽的話得不錯,青那麼晚跑出去,然後和一個男的進了河東區,這確實令人費解。
這個男人是誰?
是塗誌強?
這個名字剛剛從腦海中蹦出來,馬上遭到汪少自己的否定。
塗誌強和青有不共戴之仇,她怎麼可能和塗誌強一起進去區。
而且李旌陽還表示,從監控畫麵中看出兩人的行為似乎很有默契,明這個男人並不是塗誌強。
難道真的是那個囂張的偷?
可青又怎麼可能和那個偷一起,她去找那個偷做什麼?
見汪少在出那句否定的話時,表情卻顯得有些猶豫,李旌陽試探著接道:“你可能對這個叫青的女人不是很了解,不定她背著你做了什麼壞事,你知道嗎?”
盡管汪少不敢確定和青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但他堅信青不會是和偷同流合汙的。
莫非那個男人是羅老板?
想到此,汪少硬著頭皮補充道:“我可不可以去看一下當時的監控畫麵?”
“你是想確定,畫麵裏的女人,是不是你想要找的女人?”李旌陽反問了一句,並沒有表態。
汪少點點頭:“我始終不敢相信,青會去城南公園和一個男人去什麼河東區。”
李旌陽搖搖頭:“監控畫麵你沒有必要去看,那是我們的工作需要,不能隨隨便便給外人看,這是紀律。”
聽到這句不容置辯的解釋,汪少的心涼了半截:不讓看監控畫麵,怎麼確定那個女人就是青?
似乎看出了汪少內心的不滿,李旌陽淡笑著接道:“我們根據你所提供的時間段調取的畫麵,應該就是你想要找的那個女人,這一點你完全不用擔心,那個女人應該就是你所的那個叫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