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補充道:“那他真的提到過丁經理,想要我幫忙,替他引見丁經理。還什麼想要見丁經理最後一麵,當時我也沒有注意到,他這樣還另有目的,現在想起來,假如當初我多留一個心眼,丁經理就不會遭到他的傷害了。”
聽完汪少的敘,眾人不禁長呼了一口氣,紛紛表示這隻能明是章丘想找汪少幫忙,並不能怪汪少的責任。
可汪少並不是這樣認為。
他覺得,在海洲大飯店吃飯的時候,就應該提起警覺,就算不能阻止章丘的瘋狂行為,最起碼也得先給曉傑和丁國研報個信,讓他們好歹也有個心理準備。
見汪少固執地覺得內疚,丁國研終於開口接道:“少,我看這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就算當時你提醒了我們,那章丘還是會對我下手的,這件事真的不能怪你。”
連當事的受害者都出了這樣的話,汪少也不便再堅持是有責任,那樣顯得太矯情,也不是汪少的性格。
青及時地補充道:“現在事情已經生,我們也不要再埋怨什麼,應該想辦法把章丘引出來,抓住他問清楚才對,免得他以後還會對丁經理攻擊。”
青的話得很在理,大家的思維一下子便又轉移到章丘的身上。
可是省城這麼大,想要找一個章丘,無疑是在大海撈針,談何容易。
汪少也很想找出章丘這個混蛋,當麵問問他,為什麼要傷害丁國研。
就算因愛成恨,可麵對漂亮的丁國研,章丘怎麼下得了手?
這個問題,恐怕也是曉傑最想搞清楚的。
仿佛猜到大家心裏所思,青隨即補充道:“想要找出章丘,還得需要丁經理的配合。”
一聽需要配合,依偎在曉傑懷中的丁國研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章丘給她造成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傷害,還有心靈所產生的恐懼。
曉傑把頭搖得像撥浪鼓,矢口接道:“不行,這樣太冒險,萬一章丘那混蛋哪根筋不對了,再傷害丁國研,那就得不償失了。”
曉傑的擔心不無道理,像章丘這種對丁國研的癡迷程度,本身就是一種病態,再讓丁國研和他接近,誰也不敢保證,章丘會對丁國研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青幽幽地接道:“這個問題我倒沒有考慮過,危險肯定有,但除此之外,確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不,我還是不要這樣。”曉傑愛惜地摟緊了丁國研的肩膀,不容置辯地接道。
那樣子就像一個父親摟著自己的女兒,生怕她會受到外界的幹擾。
不料丁國研一把掙脫曉傑的懷抱,出其不意地接了一句:“我願意。”
剛才看到丁國研渾身哆嗦,大家都以為她心有餘悸,不敢再靠近章丘。
沒想到丁國研在哆嗦之後,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曉傑有些愛憐地接道:“你這麼了,是不是在胡話?”
丁國研堅定地搖搖頭:“沒有,我頭腦很清醒。”
“那你不怕章丘再傷害你?”曉傑隨口接了一句,同時掃視了一遍包廂裏的其他人。
這個時候,大家都自覺地沒有插話,誰也不忍心打斷這對情侶之間的對話。
丁國研站直身體,先是緩緩掃視了一遍眾人,最後把目光鎖定在青的身上,淡淡地接道:“青姐得對,躲避不是辦法,隻有把章丘引出來,找出問題的症結,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
不愧是做過前台經理,丁國研的話中總是帶著一股職業性的範。
正是這股職業性的範,壓住了內心的恐懼,讓丁國研敢於從容麵對困難。
眾人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絲輕鬆,青更是有些激動地拍了一下大腿,由衷地接道:“好,這才是真正的女人。”
“青姐,你,我們要怎麼做,才能把章丘引出來。”丁國研緊接著問了一句。
事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已經出了大家的想象。
汪少忍不住對向良海悄聲道:“三娃子,你看人家一個女娃膽子都恁大,你以後還是學者點,不要再那麼軟弱,老是被別人欺負。”
一直沒有言的向良海使勁點點頭,看著丁國研和曉傑,若有所思。
既然願意配合,青也不再賣關子,直接將她的計劃告訴了大家。
吃完這頓特別的晚餐,眾人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包廂。
就在走道上,青不由分地將那張鑽石卡交還到汪少手中,什麼也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