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雖然有點牽強,但也有一定的道理,汪少沒有提出異議,靜靜地聽下文。
“就是因為曉傑和他女朋友悄悄從醫院走了,才害的二叔突疾病,所以,這筆賬一定要給你算清楚。”
原來是根據這樣的邏輯。
聽了曉三叔的回答,汪少又氣又好笑:這都什麼事,咋能夠怪到自己的頭上?
“你們最好把話清楚一點,我可沒有姓章的男子是我帶來的,而且當時二叔也了,這件事不關我的事。”汪少補充明。
“子,你少在那裏給老子裝糊塗,如今二叔人都死了,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曉三叔強詞奪理,根本沒打算給汪少回旋的餘地。
曉三叔這是擺明了要對付自己,就算再多也是於事無補。
“照你這麼,今是沒得商量了?”汪少毫不示弱地接了一句,暗暗捏緊拳頭,做好了拚命的打算。
“商量尼瑪個頭。”曉三叔恨聲接道:“兄弟些,把眼前這個間接害死二叔的子給我打趴在地,還能夠動彈都不準停手。”
言下之意,要把汪少打得奄奄一息,才會罷手。
把心一橫,汪少大喊一聲:“來吧,誰怕誰。”
盡管汪少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但僅憑他赤手空拳,想要和這幾個五大三粗的男子抗衡,幾乎是不可能。
眼看汪少就要被打倒在當場。
就在這時,隻聽矮樹林邊傳來一聲厲喝:“先莫動手。”
這是一個充滿滄桑感的男中音,渾厚的聲音穿透黃昏的曠野,震得人一愣。
紛紛側目望去,隻見從矮樹林邊走出幾個身影,領頭的居然是曉七叔,曉菲的養父。
不知曉七叔來此是因為什麼,汪少沒敢盲目地言,依舊全神戒備地注視著眼前所生的一切。
曉七叔快步走到跟前,對汪少稍微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然後扭頭問道:“你們這是幹嘛,為啥要對汪少動手?”
“這子來得正好,我們要給他算總賬。”曉三叔接道:“二叔是被他間接害死的,我們一定要給二叔報仇。”
“我看你是搞錯了吧,這不關汪少的事。”曉七叔有些意外地報了一句,一下子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曉三叔的臉上有些掛不住,沒好氣地接道:“我不管,今一定要教訓這個死子。”
“你敢!”曉七叔出其不意地頂撞了一句,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異常緊張。
似乎沒有料到曉七叔會這樣直言不諱地幫汪少話,曉三叔也不由得愣在當場。
“二叔剛剛才去世,你就在這邊大打出手,你這是對二叔不敬!”曉七叔緊接著補充了一句。
按照曉家村的規矩,在二叔死後的七之內,是不可以動手的。
“子,算你走運。”惡狠狠地丟下這句話,曉三叔帶著他的手下,悻悻地離開當場,眨眼間便消失在黃昏的矮樹林裏。
曉七叔拍了拍汪少的肩膀,神色黯然地接道:“你是不是來看二叔最後一眼的?”
汪少使勁點點頭,隨口接道:“二叔是咋死的?”
“邊走邊。”曉七叔隨口接了一句,搭著汪少的肩膀,一起往鄉間路的盡頭走去。
就在痞子溝茶坊搭起了一座簡易的靈堂,二叔的頭像端放在正中,兩邊擺滿了吊唁的花圈。
行過禮儀後,汪少被安排到後麵休息。
接待汪少的是曉七叔。
剛一坐定,汪少還沒有提問,曉七叔反倒先話了。
“聽向三娃講,你到省城去找曉菲了,是不是?”曉七叔充滿期待地問了一句。
麵對曉七叔殷切期盼的目光,汪少不忍心撒謊欺騙,便如實地點點頭。
“那有沒有曉菲的消息?”
遲疑片刻,汪少這樣問道:“你既然這麼擔心曉菲的情況,剛開始為啥不幹脆把她親生媽媽的情況明,也省得她獨自跑出去尋找親生媽媽。”
一絲苦澀爬上曉七叔的臉頰。
低歎一聲後,曉七叔黯然接道:“少,你有所不知,當年我答應過曉菲的親媽,不會將情況告訴曉菲,正是因為我比較守信用,曉菲親媽才肯把曉菲給我撫養,你想,做為一個男人,怎麼可以不守信用?”
曉七叔的話確實有道理。
“可就算這樣,你最起碼也可以將她的相關訊息出來,也好過讓曉菲盲目的去尋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