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罵我媽媽!”汪少大吼一聲,高舉拳頭,不顧一切地向眼鏡男撲去。
還沒等汪少衝到眼鏡男的麵前,早有一個身影從夏娃俱樂部裏麵衝了出來,一把拉住汪少的手臂,同時高喊了一句:“住手!”
冷不防被人抓住手臂,汪少使勁甩了兩下,居然沒有掙脫。
詫異地扭頭一看,抓住手臂的是一名寸頭男人,年紀和勝哥差不多。
乍見到這名寸頭男人,勝哥等人不約而同地低聲喊了一句:“輝哥,是你。”
被稱作“輝哥”的寸頭男子微微點頭,算是回答。
被輝哥抓住手臂,汪少不明就裏,當即問道:“幹嘛抓住我不放?”
不待輝哥回應,先前在包廂裏麵的那名領班衝到麵前,嘴裏嚷道:“你還,這是我們老板,還不叫輝哥。”
顯然,輝哥是領班叫來的。
回想剛才領班吩咐兩名保安通知老板的情形,汪少似乎明白了輝哥為什麼要抓住自己的手臂。
不過汪少並沒有叫輝哥,同時也不再掙紮。
見汪少停止了掙紮,輝哥鬆開手,淡淡地對勝哥等人道:“都散了吧,別堵在門口。”
輕輕鬆鬆的一句話,卻蘊含著無比沉重的份量。
“好,既然輝哥出麵,我們還得給輝哥麵子。”勝哥陰陽怪氣地接道:“把這子給我帶走,我得好好詢問清楚,為什麼要動手打人,還敢當著老子的麵,在這裏叫什麼勁。”
前半句是對著輝哥的,後半句則是對著眼鏡男。
完,勝哥轉身便往街邊走,眼鏡男和剩下的幾個男人對視一眼,紛紛靠近汪少,準備將其帶走。
“慢。”輝哥出其不意地往前一步,擋在眼鏡男的麵前,不準他們動手去抓汪少。
察覺到異樣的勝哥回轉身,望著輝哥冷冷接道:“輝哥,你什麼意思,這子是你的人?”
“不是,他隻是我的客人。”輝哥同樣冷冷地接了一句,沒有讓開的意思。
“那你就不要擋在那裏,兄弟們好把那死子帶走。”勝哥略微不滿地接了一句。
誰知輝哥張口便拒絕道:“不,這子你們不能帶走。”
沒有料到輝哥居然要擋道,勝哥當即麵帶不悅,隨口接道:“這子打傷了我的兄弟,我們得把他帶走。”
“我不能帶走就不能帶走。”輝哥寸步不讓,針鋒相對。
站在輝哥身側的汪少不斷注視著兩人的表情變化,心裏直犯嘀咕:這輝哥是夏娃俱樂部的老板,為什麼要這樣變相地幫助自己?
心裏的疑惑無法解開,勝哥和輝哥的對話還在繼續,而一幹人均沒有誰插話。
或許他們也有些好奇,想看看這兩個大哥級的人物要怎麼收場。
在這種場合下,無論是誰,都不願意掉麵子,不管事情的大。
汪少也沒有多話,耐著性子注意著場上的變化。
隻聽勝哥冷哼一聲道:“輝哥,我的兄弟在你場子裏麵被人打傷,我都沒有半句怨言,現在我隻是想把打人的子帶走,好給兄弟們一個交待,你這樣攔住,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輝哥晃著寸頭,不冷不熱地接道:“勝哥,夏娃俱樂部好歹也開了十多年了,承蒙大家給麵子才一直這麼好的生意,如果你就這樣把客人從我的門口帶走,以後還有誰敢到夏娃來玩?”
“那我兄弟在你的夏娃裏麵被人打傷,這又該怎麼算?”勝哥很鬼靈,順勢接了一句。
聽到勝哥的反問,汪少不禁有點替輝哥擔心。
自己確實是在夏娃的包廂裏打傷了眼鏡男,從道理上講,再怎麼也得給對方一個交待才行。
輝哥似乎早就料到勝哥等人會這樣反問,聞言不緊不慢地接道:“但是我聽我們領班講,是你的人先跑到客人包廂破口大罵,才導致客人不滿,然後生了不愉快。”
一句話問得勝哥微微怔,不由得狠狠挖了一眼眼鏡男。
輝哥把這些看在眼裏,不動聲色地接道:“這些我都不想追究了,現在我隻希望,你們不要再堵在門口,夏娃俱樂部還得正常營業。”
在場的每個人都能夠掂量出這句話的份量。
假如勝哥再繼續糾纏,就變成了影響夏娃俱樂部的生意,那這個過失誰也不敢擔當。
勝哥同樣掂量出了這話句的份量,當即不再言語,惡狠狠地瞪了汪少足有五秒鍾,然後揮揮手,帶著手下轉身大步離去,轉眼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