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送茶點當然不夠。翁析勻這是第一次正兒八經地追女人,他覺得這是一種新鮮的體驗,也想看看自己究竟能發揮到什麼程度。
所以,他很有耐心,沒急著逼桐一月做決定,因為他也開始享受起現在的感覺,才是真的像戀愛。
最近翁析勻太忙了,醫院公司兩頭跑不說,還要花心思在桐一月身上,有時實在分身乏術,這麼一來,翁冕要做的事就多了一點。
翁冕是副總裁,在公司裏的地位僅次於翁析勻,但與翁靜樓是平等的,都是副總裁。
不同的是,翁冕平時比較低調,很少當麵與翁析勻起衝突。而翁靜樓仗著自己是翁析勻的二叔,時常倚老賣老的,隻不過翁析勻都是公事公辦。
今天這個會議,是翁冕主持的,除了各部門主管做了上一季度的業績報告,宣布了公司即將實施的幾項新舉措,其他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公司的兩個副總就可以搞定了。
隻是,會議結束之後,翁靜樓說要跟翁冕單獨談談。
翁冕精明異常,猜到翁靜樓要說什麼,但他不動聲色,且聽聽看。
關上會議室的門,翁靜樓那張臉笑得很燦爛,還異常親切。
“翁冕啊,你在公司的時間也不短,我們又是自家人,有些話,我們可以不用藏著掖著,你說是吧?”
翁冕很平靜,他穿著西裝端坐著,五官依舊精致帥氣,但氣質卻比幾年前有了變化。
那時的翁冕有點妖孽,現在卻是成熟了,多了幾分儒雅,越發的賞心悅目了。
“有什麼話就說吧。”翁冕淡淡地回應,沒有表露出明顯的情緒。
翁靜樓是早就想要說這些話的,當即也不猶豫了,開門見山地說:“你也看到了,老爺子對翁析勻很偏心,一直都是他獨掌大權。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和你,哪一個的能力不比翁析勻更強?憑什麼我們就要被他壓一頭?”
“翁冕,難道你沒有不甘心嗎?你就甘願一直被他這麼壓著?”
翁靜樓這頭老狐狸,分明是自己覬覦翁析勻的位置,但他卻要將翁冕扯上,居心叵測啊。
翁冕也不傻,肯定不會說實話的,他隻是不鹹不淡地說:“甘不甘心又有什麼差別呢?我隻是翁家老四的一個私生子,他早早地病死了,剩下我母親在這翁家大宅裏守活寡,論家族地位,你認為我能跟翁析勻一拚?他可是大伯的兒子。你們之前的恩怨我不想攙和,所以還是別扯上我了。”
翁冕這番話,不卑不亢的,也不表露心跡,純屬似大馬虎眼兒,讓翁靜樓根本猜不透翁冕真實的想法。
但這確實有些驚人,原來翁冕是老爺子的第四個兒子跟外邊的女人所生。
難怪翁冕的母親總是格外安靜,無論是家宴還是家庭會議,他母親幾乎像個隱形人似的。
翁冕的身份尷尬,能坐上現在的位置已算不易了。
“哎呀,翁冕,別妄自菲薄,老爺子如果一點都不重視你,也不會給你副總裁的位子坐。依我看,先不說什麼恩怨之類的話,我和你,多留點心,指不定將來我們會看著翁析勻被踩下去的。”
“你知道嗎,翁析勻最近被兩個女人煩著呢,一個是夏綺雲,病秧子,還沒出院。一個是桐一月,就那個和孩子一起爆上新聞的。你說說,這種情況下,他夠費神了,哪有心思管公司?”
翁靜樓這雙小眼兒裏露出算計的光芒:“在這種時候,我們加把勁,讓老爺子知道,公司不是非翁析勻不可,那將來,這繼承人的位置,就不一定是他一個人了。”
翁冕不由得暗罵,老狐狸,就是想把我拖下水吧?想找盟友嗎?隻可惜,我翁冕向來不會與一頭狼結盟的。
翁冕站起身,保持著禮貌的微笑:“二伯,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這個人,比較安於現狀,副總裁的位置就夠了,其他的,我沒想法,抱歉,不能幫到你了。不過,剛才你說的那番話,我會保密。”
說完,翁冕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那瀟灑的氣度,斷然拒絕的架勢,讓翁靜樓氣得咬牙。
“好你個翁冕,裝什麼裝?我就不信你沒野心!你隻不過是不想表現得那麼明顯罷了。你不想與我結盟,我到要等著看你一個人能興起什麼風浪!”
翁靜樓雖然是個野心家,可他看人還是很準的。確實,翁冕的內心沒有那麼平靜,他更不會真的安於現狀。
可公司的事,他現在暫時不想,這中午,他要去醫院看夏綺雲。聽說夏綺雲快要出院了,他覺得,畢竟是曾經喜歡的女人,於情於理都該去探望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