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開始運轉——
在一片錦簇績紛的花園中有一個出塵清媚的女子,輕輕地低頭吸嗅著百種花朵混淆的芳香,暖暖的冬陽曬在她的臉頰上,令她忍不住地閉上眼,接著一朵笑靨便浮現在她的臉上
鍾頭順著滿園百花漸移,突然一雙黑色的長靴出現鏡頭中——一雙深情的黑眸占據了整個畫麵,接著是背後的景物拉長,原本俯身欣賞著百花的女子似有感應地突然抬起了頭,帶著一抹為之一窒的笑容輕盈地走向手握美麗花朵的俊美男子。
四目相對……久違的眼眸終於在花叢中相逢
男子伸手輕輕拂過令他眷戀不舍的臉頰,眼、鼻來到唇。
“卡。”
同樣的一班工作人員,同樣的一記‘卡’,不久前導演的暴怒,讓攝影師及所有工作人員皆疑惑的望向了臉色蒼白的導演,不明了哪裏出了錯。
麵對著眾人,奔斯隻是無力的笑了一笑,各位大哥大姐們,喊停的不是我啊,“呃……我說,可……可蝶……”為什麼明明是一個春光明媚,陽光普照大好天氣,被他的冰眸一瞪,霎時就覺得自己仿若置身在冰天雪地,寒風刺骨的冬天裏
“我說,闕先生駱麒兄,能不能先收起你的那張冰塊臉,你妨礙我們工作了!”此時正在前方拍攝場景的女子——藍可蝶接受到了導演的求救信號,隻是……聳聳肩,她也隻是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畢竟有的人天生是這張臉,想改也改不了了
“他的手越界了!”那是自己的權利,他不允許有人越界,望著站在可蝶身邊的男子,闕駱麒麵無表情的一嗤,做殺手的,通常都適合用一些最慘不人道的手段來解決自己認為痛恨的人或事物……
“呃……”冤枉啊,發出一聲輕咳,站在可蝶身邊的男子,赫然是那個紅遍大江南北的超級巨星岑揚
他望著闕駱麒嘴角邊的那道極冷的笑波,神情是一苦,自己寧願和任何一個女人,也不願和親如妹妹的可蝶演繹深情款款,……隻是他隻能發出無辜的抗議,因為這是劇本上的要求,“這可是導演的要求!”為了能將男女主角的愛情表達達到最高點,奔斯導演特別要求編導加了這麼一出
“導演,還請你給我改!”冷到溫潮結凍的男音隨著他大手一揮,全數射向了奔斯,雖是用了一個‘請’,卻全然像個上司給下屬下達命令,而闕駱麒絲毫不覺有任何不妥的以‘命令’的語氣讓奔斯改劇本
“這位闕先生啊,我們這個隻是一場小小的廣告,當不了真的,您千萬不要在意啊!”好你個岑揚,臭小子,居然第一時間將自己送到虎口,妄為一個中國人,一點都沒有尊老愛幼的精神
奔斯先是狠狠地朝著岑揚一記怒瞪,而後非常誇張地向闕駱麒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臉上又盡是賠笑
對於第二次來到這裏的闕駱麒,奔斯並不陌生,不過話說回來,這個闕先生是不是太小氣了點,就像上次那樣,打從一進片場視線就全程追蹤著可蝶,稍有一些可疑人士偷瞄了可蝶一眼,便立馬遭到他視線的淩遲,一旦可蝶有了休息的機會,他就會像一卷膠帶,緊緊地粘在她的身上,想將他撕下來,除非你不怕死……對於如此強悍的占有欲,可蝶難到不會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