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他幾天沒有吃飯了?”可蝶挑高細眉,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餐桌禮儀隻能用糟糕來形容的男人。
不就是一道簡單到不行的粥,將冰箱裏的剩菜全丟到粥裏煮,竟讓他感動得頻頻拭淚,一碗接一碗地直呼有媽媽的味道。
不過說句實話,他的廚藝的確不錯,同樣都是粥,同樣都是把所有食物都混在粥裏一煮,他的,吃了讓人流淚,而她呢,吃了則是全衝廁所。
正坐主位的男人看著報紙,啜了一口茶,“天知道!”對於餓起來,就像頭豬的弟弟,他不齒給予回答
真的很像一頭豬,餐桌禮儀對於他來說,可以用糟糕來形容,人長的秀秀氣氣,動作卻毫無半絲優雅可言,五指山在菜裏翻攪,以手捉食。
而更讓闕駱麒覺得可恥地是,他連‘餿食’都可以吃得津津有味,當成極品般搶著享用。
“為什麼一個吃起飯來儀表堂堂,一個吃起飯來卻像頭豬,虧你們還是一對父母所生的呢,居然差了這麼多……”
一聽到‘你們是同一對父母所生的’,讓二個人的神色同時一變,一個放下手上的粥,一個則是放下手上的報紙,目光一沉的看向可蝶,心裏頓時五味雜陳地。
“蝶兒!”往日的傷痕毫無預警地突然被人掀起,闕駱麒口氣顯得不悅
“幹什麼……”可蝶愣了一下,隨即也沉下臉,她不知道是她的那一句得罪他闕先生的,可是正所謂不知者不罪,但他居然敢給她擺臉色?他真以為她沒脾氣嗎?
頓時一陣沉默在他們的上空蔓延
“我說,大嫂啊,你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無法看到原本還甚是愉快的場合,因為可蝶的一句無意識的玩笑話而冷場的風辰羽打算試圖打破沉默
因為工作的關係,風辰羽常年不在家,他去過很多的地方,吃過很多國家的食物,例如日本的料理、法國的美食、德國的豬腳和泰式的食物,韓國的泡菜……
可沒有人知道,麵對著香味四溢的食物,往往會令他……反胃。
不是說大廚們煮的不好吃,隻是在風辰羽的眼裏,總是覺得這些菜裏偏少了一些說不上來的味道,舌蕾輕嚐後便形同嚼蠟,還沒有大哥隨便一煮的飯菜可口,他是吃在嘴裏,冷在心裏。
“大嫂?”先是看了風辰羽一眼,隨後朝著闕駱麒笑笑地說道,“你沒有告訴他,我已經結婚了嗎?”
瞧他們剛才在廚房裏溝通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怎麼,他沒有告訴他的弟弟,自己是個已婚人士嗎?
忽覺得天氣變涼的風辰羽無意識的搓搓手臂。“有什麼不對嗎?大嫂?”她不是已經結婚了嗎,難道新郎不是我大哥?大哥做人人家的第三者?
一雙眼睛飄來飄去的遊移在兩個人之間,最後落在了和自己有一半血緣的大哥身上,而他的大哥隻是聳聳肩,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忘了!”
“什麼意思?”風辰羽扭過頭看著他大哥,不解的一問
可蝶笑著從鍋裏撐起一碗粥塞到他手裏,但她臉上那笑容讓他感到陰森,手上的粥收得心驚膽戰,直想將它退回。
“乖,以後請你叫我牧野太太,或者是藍小姐!就是不要叫我大嫂!我和你大哥沒有關係!”
“蝶兒,你還在生氣啊!”望著明顯在生氣的可蝶,闕駱麒隻好撫亂長及腰間的頭發,無可奈何地露出寵溺的苦笑。
“你看錯了,我這是笑,雷斯。佐恩!”
佐恩這個姓氏在台灣或許是一個陌生的名字,但在意大利,它卻是無人不曉無人不知,它代表著‘正義’,大法官,大律師,大檢察官……清一色,全都走上了正義的一條道路。
什麼時候,這個佐恩家族多了一隻,哦,不二隻黑色的小羔羊?
“你還是叫我麒,我比較習慣!”佐恩的這個姓氏,帶給自己的不是快樂,要是可以選擇的話,他寧願自己一輩子都叫‘闕駱麒’
仿佛就像是遠古的記憶隨著可蝶的一記,‘雷斯。佐恩’如潮水般湧來。
醜陋的記憶,悲傷的記憶,染血的記憶,痛苦的記憶,忘不掉的種種記憶,就像一張紅色的網,自四麵八方朝自己籠來。
他的母親和他的父親是在一場社交宴會上認識的,母親的溫柔多情,父親的瀟灑體貼,讓他們很快的走到了一起,步入了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