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大樓”位於鬧市中心,這裏是全S市著名的金領辦公場所。此時已距下班有一個小時了,樓下安靜很多,可是——
“啪——”齊磊用力掰開爽爽扣在他身前的手,轉身便是一巴掌:“你怎麼這麼死腦筋!我說了多少次了,我根本就不愛你,你就不知道給自己留點尊嚴嘛!以後別來煩我!”
這一巴掌甩得又重又狠,爽爽一下跌坐在了地上,半邊臉迅速紅腫起來,再抬頭時,周圍隻有零星幾個看熱鬧的路人,而齊磊早已快步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
任憑眼淚肆虐,爽爽爬起來,無視周圍異樣的目光,木木地往前走著,男人都這麼無情嗎?怎麼可以這麼對自己?
才轉了個彎,爽爽便一眼就看到了剛剛狠心離自己而去的男人正在和一個穿著時髦,披著大波浪的女人熱吻,吻得那麼熱情、忘我、投入。
有些清冷的街道上,他們糾纏在一起的身影格外刺目。
“討厭,你真壞……”女人的聲音是嬌滴滴的,讓人一聽骨頭就一陣發酥。她輕輕捶著齊磊的胸,嬌嗔道:“你的爽爽妹妹就這麼打發了?”
“那你想怎樣?都聽你的好不好?”
“死相,你舍得?”
“我最舍不得的是你,小妖精!”
…如果可以,自己真的願意什麼都沒見到,這段感情,自己默默付出了十幾年,暗戀,多麼可笑的字眼!更可怕的是,青梅竹馬一點都不領情,甚至無情以對!
轉身飛奔而去,爽爽現在隻想遠離這個惡魔般的男人,永遠……
“吱——”
“嘭——”
尖銳的刹車聲,重物撞擊的聲音,爽爽的意識忽然一片安靜。
夏侯墨一邊焦急地往身後看了又看,一邊急速飛舞著長鞭趕著馬車,他恨不得馬兒長出對翅膀來,好擺脫了身後緊咬著追著他們不放的青衣人。
世人總是這般不可理喻,一個不靠譜的傳說,竟讓他們喪心病狂這麼多年,追殺他們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自己即使武功再高,也是雙手難敵四拳。
車裏是自己的妻女,妻子風華絕代,豔壓群芳,當初就一眼,自己便徹底淪陷。本以為美麗的人兒多少有些小脾氣,但草兒卻是個例外,她不僅人美心也美,一手廚藝更是了得,自己這一世別無所求,隻想和嬌妻愛女平平凡凡過一生。奈何妻子卻是神農族的人,而神農族人,都有著逃不脫的命運。
“墨哥,蔻兒已經開始說胡話了,再不弄些草藥回來,她……”神農草在顛簸中撩起簾子,一臉慘白地對著自己的男人道。
聞言,夏侯墨高抬的手明顯一頓,心裏大痛:女兒神農蔻年僅五歲,前幾日因得了風寒一直低燒不退,這幾日青衣人逼得緊,他們連喘口氣兒的時間都沒有,更不要說停下來好好讓虛弱的她休養生息了,再這麼下去,隻怕……
前麵出現了一個岔道,夏侯墨眼前一亮,忽然計上心來。
爽爽再次醒來是在顛簸的馬車中,她頭疼欲裂,覺得渾身都像散了架重裝了似的,心裏痛罵:該死的司機,這一撞可真疼。
耳畔隱隱約約傳來一個嬌柔卻略帶哭腔的聲音:“不要,墨哥!我不要離開你。”
接著是一個模糊的男低音,低沉而有磁性:“草兒,我夏侯墨這輩子最不後悔的事就是娶了你,你要好好活著,替我照顧好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