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笑平複了自己過快的心跳,慢慢踱步走近爽爽,這是……獨孤笑一臉驚疑不定,視線下滑時眼尖地看到她脖子上兩條明顯的淤痕,他的瞳孔縮了又縮,眼裏幽光不斷,怒氣瞬間飛漲:是誰這麼大膽子,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在笑樓裏動她!真是不可饒恕!!!

原來剛才的心悸是真的有險情在她身上發生過,該死,都怪自己糊塗,不應該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從而給某些人傷害她的可趁之機。她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真不敢想象她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可怎麼向神農族和獨孤族人交代!

獨孤笑渾身的怒氣溢出體外形成強大的殺氣,他一掌拍在湖邊的假山上,假山應聲而裂,碎石四濺,獨孤笑這一掌既是對下手之人的狠絕,更是對自己因疏忽而造成對她傷害的深深自責。

站在他身邊的爽爽被他的樣子和突然的聲響嚇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拍拍胸口,心裏暗驚:好強的殺氣!看來在獨孤笑的心目中,自己的生死真的很重要,如此看來,有人要倒黴了。

其實一點都不明白笑閩為何要對自己痛下殺手,這才來沒幾天呢,中途也沒得罪過她,對她的人身安全根本不會產生任何危險性,爽爽實在想不出其他可疑的地方?除非……她和那些個黑衣人是一夥兒的,可又不像,如果這種可能性成立的話,那麼她剛剛為何不立馬下手?

“告訴我,剛剛是誰傷害了你?”獨孤笑壓抑著滿身怒氣,看著爽爽的眼睛語氣平靜地問。

爽爽動動嘴唇,話剛要出口,想想獨孤笑陰厲的表情,她還是聰明的把話咽了下去。她是個成年人,有自己的能力和考量,雖然通過獨孤笑為自己剛剛所受的傷害報仇要快得多,但她覺得他的方式絕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對於爽爽的沉默,獨孤笑也不惱,反正他有的是辦法將這件事查清楚,於是便自顧自拉著她的手往議事堂走去。空著的另一隻手往上一揮,一抹極亮的紅光出現在兩人頭頂,這是笑樓最高級別的議事信號,眾人必須在一炷香時間內集合。

說起來,他並沒有向笑樓眾人正式介紹過神農蔻,那日帶她進來時被不少人看到,雖然下了封口令,但她畢竟是被他帶進樓裏的第一個女人,不知情的人都以為她是他喜愛之人,反正他向來隨性,隻是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

她是他的小姐,是他要舍命保護著的人,是目前神農族唯一被找到的人,至於是不是那個最終要找的人還需要進一步確定。在被確定之前,她必須得到最完美的保護。

上完藥,獨孤笑依舊固執地拉著爽爽的手高高端坐在主位上,一臉淡然的看著匆匆趕來的眾殺手,爽爽極不自然,試了幾次收回手都沒有成功,索性也就端坐在主位上淡定了。

笑樓殺手多為男性,剛進來時看到主位上的爽爽不約而同楞了一下,隨即在獨孤笑不鹹不淡的眼神下很快移開了視線,後來雖不是明目張膽的看了,但該有的好奇還是有的,那時不時飄過的眼神,讓爽爽對身邊的獨孤笑極為不滿。

西門樂麵無表情的進來,神情有些憔悴,見到主位上的爽爽皺了一下眉。這幾日獨孤笑為了支開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不知是他看出了什麼破綻還是有其他原因。今日又用笑樓級別最高的緊急召集令命各路殺手趕來,看他身旁的人,便知道定和她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