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爽倒是好奇了,子車究竟是什麼人?看外表,他全身上下裹得就剩下一張黑糊糊的臉了,長什麼樣都看不清楚,可為何大家的反應會如此激烈?笑閩更像是已經被判了死刑似的,一臉絕望悲慘的神情。再看看身旁嘴角緊抿的獨孤笑,一臉的淡然,看來這家夥是真動怒了,非得給他們來個殺雞儆猴不可。

爽爽有些猶豫不定,這笑閩也怪可憐的,雖然她也不是什麼好人……那自己到底是救還是不救?

“樓主……”笑天見女兒如此悲戚,也動了惻隱之心,他抬起頭,看了看獨孤笑的表情,一臉欲言又止的神色,爽爽以為他定是會替笑閩求情的,稍稍鬆了口氣,卻不想——

“請樓主恩準,屬下定親自處置了這個不孝女!”說完一彎膝蓋便直直跪了下來。

爽爽驚愕不已,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自己的老爹不給女兒求情也就算了,竟然還要為她求死?!真是一群不可理喻的古代人!這……

“子車,按照樓裏規矩,欲圖謀殺樓主是何罪?有什麼懲罰?”獨孤笑並不理會,顧自問著子車問題。

眾人聞言,暗自心驚,這笑閩好大的膽子,竟然謀殺樓主!

西門樂卻皺起了眉頭,抬眼看向一旁的爽爽,他心裏咯噔了一下,這笑閩看來真是活膩了,竟敢動她。

“死罪,無活路!”清清淡淡幾個字,算是判了笑閩的死刑。笑天一臉灰敗,笑閩更是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呆愣愣跪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什麼。

“好!笑閩趁我一時不察,竟敢對小姐下毒手,險些害了她性命。眾人聽著,今後見小姐便如見我,誰要是還和這個女人一個心思,她便是你們的榜樣!來人,帶下去!”

獨孤笑邊說邊拉著爽爽的手站了起來,眾人見狀,忙單膝跪地,異口同聲道:“謹遵樓主令!”

兩名武孔有力的壯漢拖著無力的笑閩往廳外走去,子車無聲無息跟了過去,快走出門口時,笑閩忽然像發了瘋一般掙開了兩名壯漢的手,然後往旁邊的柱子狠狠撞了過去,一時鮮血四濺,笑閩臉上有種奇特的表情,仿佛解脫,又好像嘲諷,好在子車眼疾手快,笑閩雖受傷嚴重,卻不致當場死亡。

獨孤笑歪著頭看著門口,無動於衷,這樣的場麵看得太多早已麻木了,他不在乎笑閩的生死,隻要這次以後身邊的人能安然無恙,然後順利和自己共同完成任務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爽爽幾乎條件反射性的掙開了獨孤笑的手,然後飛奔著跑到了笑閩身邊;獨孤笑緊隨其後,生怕她出了什麼意外;子車後退幾步,一言不發冷眼旁觀地站在一邊;眾殺手默。

爽爽動作嫻熟地檢查了一下笑閩的頭部,取出隨身攜帶的金針布袋,打開,取針,認穴,下手,動作一氣嗬成,自然流暢,看得獨孤笑眉頭越皺越緊。

眾人都拉長了脖子往這邊看,他們眼裏都掠過好奇的光芒,此人是誰?光看這嫻熟的手法可不是一天兩天能連成的。

確定笑閩的血止住沒了生命危險,爽爽抬手擦額頭的汗時忽然心裏咯噔了一下,完了,眾目睽睽之下現了一手金針術,會不會又招來什麼殺身之禍啊。

她一陣懊惱,都怪自己一時心軟,加上神農草這麼多年來潛移默化的影響,導致現在的自己看到什麼東西受傷都會產生條件發射,身體的反應速度遠遠快於大腦的轉動。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