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白彥失蹤(2 / 2)

接著便是神農天奇跡重生的事件,他正坐在矮凳上幫排著隊的病人們把脈診斷,臉上是一種自信和慈悲的交合神色,眾人都以一種完全信任的表情看著眼前的男人。

第四幅畫裏主角儼然變成了另一個男人,隻是細看之下就不難發現此人和第一個男子的神色樣貌有些相似。他叫神農昊天,畫中的他一手端著木碗,一手正往一個冒著氣泡的藥爐裏投擲草藥,周圍是些瓶瓶罐罐,大大小小的都有。

後麵畫中的他正一臉欣喜又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張藥方,底下是眾多身著統一白色長衫的人,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臉上各種表情都有——欣喜的,驚訝的,蹙眉的,擔憂的,沉思的……

第六幅畫是其中一名長得眉清目秀的白衣長衫人(神農落)一手指天,一邊對著人群激情演講,他神情激動,仿佛想用肢體語言將自己的意思表達的更清楚明白些。

接下來的畫都是些白衫人被人追殺的混亂場麵,時間跨度很大,很多人要麼被獰笑著的人們殘忍殺害,要麼被有所圖的人用各種工具捕獲,或手腳捆綁抬了走,或用網袋套住拉了走,或用囚車關了好多人用馬車運了走……這些畫裏摻雜著幾張畫,開始是一大群人圍著一個男子,接著圍著的人越來越少,越來越少,到最後甚至就屈指可數的幾人。

這些畫畫麵淩亂殘忍,爽爽仿佛能聽到這些穿透時空的淒慘叫喊和無助絕望的求救,可站在這裏的她即使心存不忍,卻又束手無策。爽爽有些看不下去了,她一摸有些微涼的臉龐,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淚流滿麵了。

白彥抬著頭也和爽爽看了這些畫麵,它心中的震驚和不解交錯出現,本來它還想跟著爽爽弄明白自己為何會有一種不自覺想要歸依、服從爽爽的衝動,現在答案還隱在一層迷霧裏看不清,但挨著爽爽的那團迷霧卻跟著越來越大了,它撓撓自己的小腦袋,頗有些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的煩惱。

爽爽情緒頗為低落地走出了那個方方正正的過道,腦海裏全是剛剛看過的畫裏的場景,那些無辜慘死和慘遭傷害的白衫人的身影一直徘徊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雖然自己隻是個過客、讀者,雖然隻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爽爽還是覺得自己仿佛也同那些人一樣經曆了一次又一次如此痛苦,如此鮮血淋淋的苦難,讓人痛不欲生。眼看著那些讓人慘遭殺害卻束手無策的感覺讓她不自覺想起了神農草的死亡。

此時此刻,爽爽才有了一種身為神農族人的真切感受。心裏壓抑著、堵塞著,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如此複雜的感情和莫名的煩躁。

不知不覺間爽爽來到了一間密室,密室裏光線暗淡,一切仿佛隱在一層薄薄的輕紗後麵,讓人看不清,摸不著,周圍不時流動著一股陰森淒涼的風,這讓爽爽背後的汗毛跟著倒立起來,她忽然有種想要轉身拔足狂奔的衝動。

密室很大,裏外兩間,爽爽拿著夜明珠抱著白彥一步一顧慢慢往裏走。外間擺設極為簡單:一張香案,兩把太師椅,香案對上的牆上掛著一張畫像,畫中之人便是爽爽在過道的壁畫上看到的那個叫神農天的男子。其餘地方一覽無餘,除了灰塵外什麼都沒有了。